面对雍少的自恋,白小仙无言以对,想要转身一走了之,可是看到雍卓宇那锐利的目光,已经微微勾起的薄唇,她心知肚明,除非她能把这家伙打晕,否则,是没办法离开房间的。
很显然,她无法打晕雍卓宇。
向来能屈能伸的白小仙,径直去了浴室,换掉湿漉漉的衣服,随便洗了个澡,换好干净睡衣,却卧室抱了一床毯子,往沙发上一躺,眼睛一闭,开始装睡。
雍卓宇一直冷眼旁观,拿了杯酒,慢慢啜饮。
只不过,等白小仙躺在沙发上装睡以后,他迈着两条大长腿,慢悠悠走过去,俯身抱起白小仙。
白小仙的身体瞬间僵硬。
雍卓宇把白小仙抱到卧室,直接扔到床上,随后自己上床躺下。
白小仙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心跳蓦然加快,脸上有些发热,她不动声色的往床边缩了又缩。
这床很大,等白小仙缩到床边,两个人之间足足空了一尺远的距离。
她听到雍卓宇冷哼一声,却没见他动弹,心慢慢放松下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过早上醒来的时候,白小仙发现雍卓宇还睡在原来的地方,而自己居然可耻的蜷缩在雍卓宇身边,就像一只贪恋主人温暖的小猫。
很显然,她是睡着以后,不知道是怕冷还是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就挪到了雍卓宇的身边。
看到雍卓宇眸子里的那丝戏谑,以及那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白小仙又羞又恼,却又莫名的有些心虚。
接下来的几天晚上,白小仙虽然想了各种办法,比如把自己的手捆起来之类,可是明明入睡前她还躺在床边,离雍卓宇远远的,可是早上醒来以后,她还是会依偎在雍卓宇的身侧,有时候甚至半个小脑袋都伏在他的肩膀上。
最后,白小仙终于被自己打败,放弃了远离雍卓宇的努力。
她自己安慰自己,反正她没办法对自己睡着以后的行为负责。
一个星期以后,船行到一处暗礁密布,水势湍急的海域,过了这片海域,出现了一座岛屿。
白小仙站在甲板上,看着大船直接向海岛的方向驶去,再看林克脸上那透着轻松的笑意,心知这座海岛就是目的地了。
这座海岛很大,正面是开阔的海滩,然后地势逐渐升高,形成一道连绵起伏的山脉,山上树木葱茏。
靠近沙滩以后,可以看到在半山腰处,在树木的掩映下,有沿着山势修建的房舍楼宇。
船驶近码头后,林克带着手下,亲自把雍卓宇和白小仙送下船,两个西装革履的大汉站在房车边,彬彬有礼的请雍卓宇和白小仙坐进车里。
车开动后,白小仙从观后镜里看见林克和手下一直站在码头上,既没有上船,也没有进岛,只是看着车离去的方向。
白小仙收回目光,开始观察周围情况。
从海滩码头到庄园,是一条可以供两辆卡车并排行驶的水泥大路。路两边每隔百米,就有一个高高的哨塔,上面架着重机枪,几名穿着丛林作战服的壮汉,站在机枪后面,手一直没有离开枪把。
房车沿着盘旋而上的道路,一直开进半山腰的大门前,比两人还高的铁门缓缓向两侧移开,眼前出现了一座阔大的庄园。
不过,在白小仙看来,与其说这是庄园,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古堡,在那些粗大的石块间的缝隙,可以看到探出来的黑洞洞枪口。
她眼角余光瞥了下旁边的雍卓宇,见他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眸光却比平时更加冰冷。
从车里下来以后,雍卓宇看也不看白小仙,却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侧。
白小仙莫名的心里一暖。
那两个西装革履的大汉把雍卓宇和白小仙引到右侧一幢小楼的正厅后,两个衣着整洁,面容姣好,侍女打扮的女子迎了出来,并不说话,只默不作声的领着白小仙和雍卓宇上了二楼,送进了客房。
“请两位先在这里稍事休息,等晚宴的时候,就可以见到我们主人。”侍女说完后,躬身退出了房间。
客房的面积很大,布置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大石砌成的墙面打磨的非常光滑,上面除了挂着装饰用的阿拉伯挂毯外,还有一些抽象派的版画。
房间的桌上,摆着一大簇火红的蔷薇花。
白小仙抬头看去,房顶很高,中央挂着的水晶吊灯,也是蔷薇花形状。
这庄园的主人,似乎特别喜欢蔷薇花。
很快,两个侍女又送来饮料和小点心。
雍卓宇拉着白小仙的手,走到露台上,两个人看着周围的地形和环境,将那些隐藏在建筑物和树木后面的那些警卫设施一一收入眼中。
这庄园的主人,果然非同小可。
等天色渐渐暗下来以后,那两个侍女才来到房间里,领着雍卓宇和白小仙前往主楼的晚宴厅。
晚宴厅是在主楼,要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长而曲折的走廊上,投着大片大片的阴影,间或经过露天的走廊,透明的玻璃墙壁,外面的茂密植物落下的光影,因为风不断晃动,给人一种莫名的恍惚感。
这个地方似乎处处都散发着一种无法言明的气息,明明应该是奢靡的,可是奢靡中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迷乱。
白小仙走在回廊里,一路光影斑驳,突然有一种走在时光隧道里的感觉,仿佛回廊的尽头,是另外一个时空。
晚宴厅空旷阔大,高远幽暗,墙壁上的火把形状的壁灯,穹顶上垂下的铜制吊灯,长长的红木餐桌,餐桌上摆着的银餐具,水晶杯,无一不让人想到中世纪领主古堡里的宴会厅
餐桌中央摆着大簇的蔷薇花,火红的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白小仙再次确定,这个山庄的主人,很偏爱蔷薇花。
山庄的主人,就坐在餐桌的主位上,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精致的黄金丝织就的面具,只露出眼睛,嘴巴和下颌,穿着浅黄色的,手工缝制的礼服。
他只是随意坐在那里,却给人无比的优雅,可是在这优雅中,却又有着一种奇怪的沉凝和忧郁。
雍卓宇停下脚步,瞬也不瞬的盯着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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