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1)

雷军最后也没吃完那碗面,一向热爱食物的郭凯森本来要把他剩的给吃了,被他坚决制止了。

郭凯森心疼地看着他把剩下的面倒进马桶,小眼神煞是可爱,雷军一眼瞥见,忍不住笑了:“你上辈子绝对是饿死的。”

郭凯森也笑了:“绝对!我财迷还馋,最见不得的就是糟蹋吃的。成毛病了,怎么办?我才跟了潇哥多久啊,工作室上下都知道我是个大吃货,大饭桶。”

雷军把碗拿到厨房刷干净,随手拿了个苹果削了,然后一分为二,递给郭凯森:“不能总这样。人得活得讲究点。”

郭凯森吃着苹果,点点头:“嗯,我慢慢改。省的以后让人说我没家教。”

雷军也咬了一口苹果,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儿?人家赵哥也不是有心的。”

郭凯森三口两口吃了苹果,扽出一张纸巾,擦擦手:“我就这么随便一说。不过我就是挺看不上梅姐她老公的。你瞪我我也这么说,你是谁啊,他老婆的前男友啊,好没样儿的跟你走那么近,还让儿子认你当干老儿,说他不是奇葩都对不起他。”

雷军马上开口反驳,可除了说他是傻逼,放屁之类的,确实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语言了。

雷军的心里多少也有些疙疙瘩瘩,这个赵伟成,到底打得什么算盘啊。

此时,梅晓洁已经把乾儿哄睡了,从卧室出来,直接去了书房。她觉得有必要跟赵伟成好好谈谈了。

两口子之间说话,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赵伟成了解梅晓洁的脾气,也就很直接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没错,他想跟雷军把关系搞得近些,再近些,他要利用他的人脉关系,必须先要把基础做结实了。

他跟梅晓洁说了跟雷军吃饭的事,说了那个饭店的排场,说了朴哥的事:“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怎么想怎么觉得他不简单。一个孤儿有这么厚的底子,三教九流关系网那么广,真是应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了。”

一直没说话的梅晓洁挑了挑眉毛:“就这些?这又与你何干?”

赵伟成微微一笑:“关系很大。比如那个朴哥,我就想认识,想结交。”

“姓朴的不是给你名片了,让你找他了吗?你干嘛还缠着雷军?”

赵伟成破有耐心地看着梅晓洁:“姓朴的跟雷军的关系不一般,如果他知道我跟雷军的关系也不一般的话,是不是办起事来就能事半功倍了呢?我儿子的干爹,和我的朋友,这两个称谓的分量差太多了。”

梅晓洁心里的愤懑已经到了忍受的极限,声音不自觉地也大了起来:“你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我?想没想过我会难堪?赵伟成,人有脸树有皮,你就不觉得别扭吗?”

似乎早就有所准备,面对梅晓洁的愤怒,赵伟成却显得异常平静:“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想出人头地,就得能吃得苦中苦。我没什么别扭的,你的前男友罢了,又不是前夫。其实就算是前夫又如何?反正现在我们是两口子,儿子也是你给我生的,他不在意,我就更不在意了。”

梅晓洁就这么怔住了。她本来想跟他吵一架的,可话到嘴边却没了说的兴趣。

没羞没臊的话他说得那么顺溜,自己也就没必要继续引着他说了。

沉默了片刻,梅晓洁没说一句话,转身回了卧室。

看着她的背影,赵伟成的心一阵烦乱。似无意又有意地还摔了一个茶杯。

已是夜深人静,杯子破裂的声音被放大了好几倍。卧室的梅晓洁听的真真的,她果断地把房间的门锁落下。

同样,夜深人静,落锁的刹那,声音刺耳又响亮。

看着卧室的那扇门,赵伟成没出声,心里却骂的要多大声有多大声:“妈的!傻逼!臭娘们!”

那个夜晚,梅晓洁失眠了。倔强的她又一次钻了牛角尖。她坚持认为,赵伟成破了她的底限。跟赵伟成本就不牢靠的婚姻基础,出现了动摇。

梅晓洁看着身边熟睡的乾儿,心里一阵难受。如果没有他,自己也许当时就会提出离婚吧。如今再也不是无牵无挂的人了,那么任性的事再也不会做了。

那个夜里,她明白了好多人常说的一句话:为了孩子,将就吧。

那个夜里,她也换位思考了一下,依旧不能接受赵伟成的心思,但也在想他从小艰苦的生活环境,尝试去理解他有些变态的上进心。于是她决定去找找父亲,看看他是不是有些人脉能帮着赵伟成走走捷径。

想到这里,梅晓洁不禁苦笑。当初赵伟成和父亲都曾跟他说过这个意思,却把她生硬地阻拦了。如今事情演变成今天的样子,自己是不是也难辞其咎呢?

说到底,去求父亲,总比去找雷军来得顺理成章吧!

雷军,这个已经好几年不曾想起的名字,竟然这样走进了她的生活。

梅晓洁烦躁地翻了个身,打开床灯,下床了。

喝了口水,梅晓洁坐在了梳妆台前。顺手打开首饰盒,雷军送给孩子项链就摆在明面上。

记得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雷军就戴着它。梅晓洁一直挺讨厌男生戴首饰,尤其是金项链,黄灿灿的,透着俗气。

也许是自己的眼神中带出了什么,雷军很认真地跟她解释:“我刚进职业队不久,接连不断的受伤,弄得队里都要和我解聘了。有病乱投医,有朋友就带我去我们那最有名的庙里烧香,还找了个师傅给我看看。”

说到这里,雷军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挺信命的。毕竟从小的生活环境跟一般人不一样。那个师傅跟我说了好多,特别对,特别准。他说我五行缺金,让我戴个金首饰,我就买了这个。”

雷军特意把项链从衣服里拉了出来,让梅晓洁看:“买的时候售货员说,男戴观音女戴佛,我就选了这个。当时我手里一共就13000,一气儿都花了。然后我又去找了师傅,让师傅给我开了光。”

梅晓洁有些调侃地问:“然后呢?然后就顺风顺水了吗?”

雷军笑了:“顺风顺水谈不上,其实这就是求个心里平衡。反正从那以后,我算是在职业队了呆稳当了。这个项链我也戴习惯了。我弟说我好几次,既然买,干嘛不买个白金的,大黄链子,要多俗有多俗。我倒不在乎,好看难看不重要,其实它于我真的不只是个装饰。我想了,等将来我有了儿子,我就把它当传家宝一样传给他!”

当时两个人都笑了。如今拿着这个项链,梅晓洁的耳边又一次想起了当年的笑声。不知为什么,眼泪平白无故的流了下来。

……

赵伟成终于觉得时机成熟了。他在网上找了好久,又实地考察了一天,最后定了一家开业不久的私家菜馆,然后分别打电话给雷军和朴哥,约他们周末见面。

既然晚宴是经过精心准备的,自是进行的非常顺利。朴哥一向大大咧咧,既然是雷军的朋友,对赵伟成也就甚是亲密。

都是成年人,好多事自然也就心照不宣。一个看似不经意的话头,赵伟成就把话题引到了投资上了。

朴哥多精明,自然就知道了这个有些奢华的晚餐的目的。痛痛快快地表示,最近手头钱比较紧,二百来万闲着,要是不嫌麻烦,明天就转给赵伟成,做什么投资合适都由他定。

话一说出口,雷军先咂了咂舌:“真是有钱人啊!二百来万说起来跟说二百来块似的。”

朴哥笑了:“人家搞基金的,二百来万还不如二百块呢!你懂个屁呀。小赵,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赵伟成笑着给朴哥斟酒:“钱对我们来说就是数字,一分也到不了自己的口袋。赵哥,雷子说的是,您可不就是有钱人。”

朴哥摆了摆手:“其实钱这东西就这么回事,够花就行。我没什么野心,好多时候是事推着你走。这么着吧,小赵,回头我带你见几个人,那都是真正的有钱人,大老板。有嘛想法,你跟他们沟通。”

赵伟成等的就是这句话。刹那间他美的差点控制不住。不过他还是稳住了:“谢谢朴哥,谢谢。雷子总跟我说您讲义气,交友广泛,以后小弟的事还真得靠您多帮衬了。”

自从赵伟成请他吃饭,同时还请了朴哥以后,雷军就明白了他的真正用意。今天这顿饭自己就是个陪衬,吃好喝好就行。

眼看赵伟成好事已成,雷军也很高兴,心情一放松,说话也就随便起来:“跟你说吧,赵哥,朴哥水可深了,到时候你可别跟他客气,有嘛事找他,他都办得了。”

赵伟成点头称是,朴哥就给了他一巴掌:“去你妈的,嘛叫水深。老子那么单纯的一个人,怎么深了呢!”

一句话把他自己都逗乐了,更别说那两位了。雷军正喝着一口水,喷了旁边的赵伟成一身,一时间几个人笑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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