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晨入主南皮后,不断的派人打探军情。有消息传来,那刘备在徐州为曹将夏侯渊所破,兄弟三人被乱军冲散,刘备和一些谋士逃往冀州投奔袁绍,而关羽为救兄嫂为曹操所围,张飞下落不明。
聚事厅中,彦晨闻迅长叹一声,“久闻刘玄德桃园结义,情同手足,不想大难临头各自飞。情义何在?手足何在?”
张颌道,“我看关张皆忠义之辈,若是那刘备寡义尚有可能,关羽绝非薄情之人,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彦晨正要辩驳,却看田丰愁眉苦脸,遂问道,“师父为何闷闷不乐?”
田丰叹道,“以颜良之勇,犹丧性命,文丑此去,必然凶多吉少。”
彦晨念及师徒之情,黯然道,“素闻关羽刀法通神,已至抽刀断水的境界,哎~叔叔此去,途死无益。”
田丰又道,“曹操,托名丞相,实汉贼也!冀州一亡,其必图北海,以关羽之勇,北海无人能敌,实乃大患。”
彦晨的头顿时大了起来,以前光是一个颜良,就让他吃尽苦头,如果来个关羽,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此人既然可以斩颜良,自然不是张颌,高顺所能抵挡,而且子龙又不在,哎,难道北海会亡于此人之手!
宗熊道,“主公务忧,关羽若是降操,操断不会让他一人出阵,两人各怀鬼胎,合久必分。”
田丰道,“宗先生言之有理,若刘备生,则关羽必走;弱刘备亡,则后事难料,今关羽斩袁绍大将,而刘备又屈于冀州,袁绍心胸狭隘,刘备危矣。”
众人皆在忧愁之中,探子来报,袁绍遣文丑为颜良报仇,文丑带虎卫军渡黄河,从延津出,正撞上曹操大军,混战之中,文丑连败曹营李典,徐晃二将,被关羽赶上,砍于马下。
田丰闻讯痛泣,彦晨怒道,“关羽匹夫,竟敢如此猖狂,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时正值午时,风鹰闲来无事,随伙夫前来送饭,听闻关羽之事,蹙眉道,“我曾听父亲提起此人,此人刀法沉猛,是为一流高手,尤其是那招“抽刀断水”,端的厉害,父亲曾说,要败此人,必先破此招。”
张颌道,“如何破之?”
风鹰笑道,“此招传说为霸王项羽所创,天下练此刀者万千,将军只需熟知刀意,要破此招,又有很难。”
张颌又道,“如此非英雄所为,胜之不武,夫人可有其他办法?”
风鹰淡然一笑,“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须花点时间。”说着,她命丫怀取来陪嫁锦盒,从中取出两本薄册道,“这是我家传绝学,将军若有心苦练,学成之日,当可败此人。”
张颌接过一看,是《追风戟法》及《神技》二书,扉页乏黄,破旧不堪,隐约可见张良二字。张颌大喜拜谢。
三日后,探子来报,袁绍尽起三军,陈兵官渡,欲于曹操决一死战。宗熊大喜,“天时已至,袁绍休矣。”
彦晨遂起大军,只留高顺带一万守军镇守南皮,亲统大军五万,以张颌带骑兵队为先锋,并小雨,风鹰二女将,浩浩荡荡往冀州进发。
途经得州,突见前方烟尘四起,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辆马车,跑的甚急,车后撕杀声一片,千余骑兵追袭而来,而逃亡的一方却仅有四五骑在死命抵挡。
张颌心道,如今官渡战事正紧,冀州居然还窝里反,真是天亡袁绍。既然是他们自相惨杀,张颌也乐的围观。
张颌看的正爽,突听追兵队中一人喊道,“大耳贼,你兄弟害死颜良,文丑将军,主公饶你,郭图可不饶你。”
马车只是颠簸,一刻也不敢停留,郭图军追的急了,料那四五骑怎拦的住千余骑兵,早有数骑围了上去,举枪往车内刺去。
眼看长枪刺破车帘,只听车中一声大喝,“我刘备死不足惜,郭将军何必逼人太甚。”帘布落处,一剑横出将长枪挡了回去。帘后一人,手持双剑,面色刚毅,眉宇间透露这哀伤,此人正是刘备。
张颌心中一动,想起田丰之言,“若刘备生,则关羽必走,若刘备亡,则事难料。”
遂高呼一声“住手。”张颌话音刚落,只听车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休伤我主公。”一将从后杀出,围在车前的骑兵纷纷下马。那将杀出一条血路,将刘备提于马后,意欲突围。
张颌领军出,正撞上此人,大吃一惊,喜道,“子龙,怎么是你。”
那人正是赵云,被张颌大军挡住,冲突不得,后面郭图又紧紧追上,遂长叹一声,对刘备道“主公,云不愿溅故人之血,当以死相报。”
刘备哭道,“备何幸,得子龙如此厚爱,备实有愧。”
郭图眼看追上,却见数千北海军列阵于前,不敢追击,停步观看。
张颌笑道,“子龙,你我兄弟,岂会害你性命。”
赵云叹道,“北海别后,云痛归故里,只想安度残年,不想为袁绍所知,遣人来害,云不想害同乡性命,遂为袁绍所擒,百般虐待,若非使君,云早已死于狱中,云既为使君所救,云之命自归使君所有。”
张颌知其心意,更有心放刘备一马,遂道,“子龙放心,我既不害你,焉有陷你于不义,子龙,后会有期了。”说着,大手一招,背后顿时闪出一条道来。
郭图心急,取箭来射,被张颌拨落,张颌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家伙,找死。”
郭图见张颌势大,不敢相敌,一路狂奔,张颌率军追击三十里,直到信都,此时的信都早已无什么人烟,只留下空荡荡的接头小巷。
张颌在信都安营扎寨后,派人前去打探冀州的虚实,探子来报,冀州拥兵八千,由郭图镇守。张颌大喜,在信都静候大军。
三日后,彦晨抵达,望着不远处的冀州城,他是感慨万千,当初历经磨难逃亡的事厉厉在目,算来已有六年之久,眼看就要重归故里,这种感觉真好。
于是,彦晨急忙召诸将商议,宗熊道,“冀州于官渡隔200里,袁绍既然已知主公取了南皮,断不会留座空城,此事必然有诈。”
彦晨暗想也是,袁绍灭了公孙瓒后,已有近二十万士卒,又经过一年的征兵,据说已有四十万之众。他在白马不过屯了三十万兵马,那剩下的人都到那里去了?遂邹眉道,“军师所言甚是,那袁绍虽无能之辈,郭图却是有谋之辈。”
张颌一心想回家看看,道,“主公,兵临城下,焉有不战之里,某愿为攻城先锋。”
彦晨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遂求助于田丰,“依师父之见,又该如何?”
田丰心系旧主,本不愿开口,但是彦晨情切,推迟不得,遂长叹数声道,“袁绍孤注一掷,一切皆有可能,只是这冀州无论如何都不能取。”
彦晨奇道,“若是空城,也不取吗?”
田丰道,“袁曹战于官渡,是博生死,若取了冀州,绍军士卒心系家园,必不肯死战,曹军必然,曹胜却一无所获,袁绍之地尽为主公所取,曹必怒而伐之,以北海之力,非曹之对手,为今之计,当尽力消耗两军战力方为上策。”
彦晨深以为然,只是眼看着到手的肥肉却不能吃,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宗熊见其郁闷,进言道,“主公务忧,冀州虽不能取,然则幽州诸地皆主公囊中之物,何不取之,且冀州兵力难测,未必能够攻下,而取那幽州,必然是势如破竹。”
彦晨大喜,留张颌带骑兵队驻守信都,以免冀州军偷袭南皮,而自己亲率大军,横扫幽州,半月后,彦晨已将公孙瓒诸地归与囊下,这一路行军,基本上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反而不时有公孙旧部前来投靠。
一个月后,彦晨在幽州各地设立县衙,整顿治安,这宗熊还真有一套,弄的巾巾有条。诸般琐事了后,遂带大军过磐河,屯于搏陵大道。
却说袁绍于曹操在官渡久战不下,又得郭图书信,冀州被围,遂以许攸之计,步步拔营,日退十里,撤回冀州。
曹操当时由于连年征战,已经是青黄不接,所余军粮不足百日军需,而袁绍又撤回冀州,想要奇袭苦无良策,亦是头疼万分。
日子一天天过去,曹军缺粮之事为袁绍所知,袁绍大喜,更是坚守不出,只等曹操退兵好趁机夺回失地。
曹操正敢心烦,眼见军粮越来越少,已有退意,郭嘉进道,“如此良机,切不可退,袁绍元气大伤,必然不会大肆兴兵,而彦晨又得南皮等城,实力剧增,唯有我军,消耗颇大却一无所获,此消彼长,他日灭袁绍者,必北海也!”
曹操叹道,“千算万算,还是错算了彦晨,我以为此人出了南皮,必取冀州,熟料他居然让袁绍安然而退,真可恨也!”
郭嘉道,“当务之急,还在冀州。”
曹操苦笑道,“兵粮已尽,何以为战。”
郭嘉笑道,“事之成败,皆在离间一计。”
当晚,冀州粮仓着火,西门大开,袁绍军乱作一团,曹军趁势而入,杀人无数。不久,东,南二门亦开,彦晨军杀入,袁绍抵敌不住,出北门逃乌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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