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想,世界上有没有一种感情能让人生死相许。也一直在看,各种不同世界的悲喜。最终,是否得不到的永远最好?是否一回眸就值得付出一切?只知道,有些事情确实可能一瞬间就是一生一世。至于值得与否,也许只有那镜中的眼泪才能评说……只是,事情真能够如此简单?
自从宁悠上次参加所谓德-安洛卡家族庆典已有两月有余,当日怀特森所说的会找上门的麻烦仍旧没有出现。在洁希卡小姐恢复正常之后,宁悠也就继续过着客人寥寥,与骷髅小姐逗逗嘴的无聊,不,是悠闲自在的生活。虽然还是有接了几份类似“中介”的工作,却始终没有人是专程为了米达尔洛真实之镜而来。
“看来那小子当初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宁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必保留那面破镜子,将它出售!”洁希卡似乎看那镜子不顺眼,自恢复正常的那一日起就不断怂恿着宁悠把镜子尽早卖出。此刻,她再一次对真实之镜依然存在于内室表示出强烈的不满。
“我看你不过是被真实刺激到了,借此发泄。”架子上的白色长尾鸟打着哈欠,一边不客气嘲讽洁希卡。
“你这个破人面咒,当心我哪天毁了你的本体!”洁希卡怒不可遏,骤然收紧的手指似乎证明对方说中了什么。
“来啊来啊,我怕你啊!现在那东西不过是个容器,拜托你早点毁了省得我看着碍眼。”长尾鸟扑腾着翅膀跳来跳去,一副炫耀的样子。
“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低沉的声音传来,洁希卡和零瞬间安静。看还披散着头发的宁悠笑得一脸温柔,洁希卡开始慢慢隐形,零也悄悄用翅膀包住自己的脑袋。“我说过再在开店以前吵我就把你们扔出去的。”宁悠用手指压着因为低血压而剧烈疼痛的头,如果可以他真想把眼前的两个东西丢到其它界去。怒火愈盛,宁悠笑得愈发亲切。
“宁悠,你忘了戴眼镜……”零小声的提醒,要是又因为这个再看到更多让他生气的东西,它和洁希卡就真的要被丢出去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麻烦洁希卡小姐跟我解释一下你口中的‘那小子’是怎么回事?”回房去拿眼镜的宁悠所留下的话语让洁希卡止住了隐形的动作。
“现在能够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梳洗完毕,戴上眼镜的宁悠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询问骷髅小姐。
“其实没什么的……”洁希卡看见宁悠摘下眼镜开始把玩,乖乖地说出了真话,“不过自从那个破镜子出现在我们家族之后,经常有客夜访,并且留下了誓不罢休宣言。”
“原来如此……”本想继续说些什么的宁悠似乎看见了什么,脸色变了变,即刻把眼镜重新戴上。
“宁悠你没事吧?”零在架子上大叫。开什么玩笑,那种事情再来几次可不是好玩的。
宁悠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丢下一句“不准再吵”就回到内室休息。
“喂,笨鸟。你说宁悠刚才看见了什么?”想起适才宁悠灰色的眼中闪过的东西,洁希卡浑身的骨骼都开始咯咯作响。
“这不是我们应该管得事情。”蔑视性地丢了一个白眼给洁希卡,零在架子上打起了瞌睡。
与此同时,德-安洛卡家族却上演着另一番戏码。
“你说什么,镜子不在了!?”一男子狠狠抓住怀特森的衣襟,用力摇晃。
“子爵,您已经确认无数次了。”被摇得头昏眼花的怀特森苦笑着回答。
“你到底把真实之镜藏到哪里去了?”满脸懊丧的男子松开手,“告诉我镜子在哪里,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既然子爵阁下都这么说了,我就告诉您好了。顺便告诉您,那个人可以帮您唤出‘他’……”看着男子听完后急忙离去的背影,怀特森讽刺地笑了,在上流社会社交圈无往不利的年青子爵,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到您回来偿付所谓的代价?苦苦追求世界彼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的那么有意义?
几日之后,宁悠正坐在沙发上看古老的诗集,门被粗鲁地推开,上面的风铃发出刺痛一般的声音。一边和洁希卡闹得正欢的零,立刻收敛,乖乖地抖抖羽毛,吐出惯常的招呼语。
“你就是店主?”闯进来的男子死盯着听到声音而从内室走出来的宁悠,用一种近乎苛刻的视线审视着。黑色丝质的衣服,银灰色的头发用黑丝绒的带子系住,还算清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无框眼镜之下是灰色的眼……可能觉得宁悠的样子不够可信,男子开始犹豫。
“我就是店主,请问有什么我可以效劳?”宁悠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问道,无视男子那令人不悦的打量。
“米达尔洛真实之镜在你这里?”男子有些急迫地询问。
“阁下是为它而来?请问您是……”宁悠不答反问,眼前的人似乎感兴趣的并非真实。
“镜子真的在你这里?既然你是店主,那么可以召唤出‘他’的人就是指你?”男子向前跨了一步,继续追问。
“我确实可以召唤米达尔洛,不过您是否可以先告知姓名,还有……您打算以什么作为代价呢?”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宁悠加深了笑容。
“安德鲁-奥特-德-康纳利,至于代价,我可以为之付出一切。”安德鲁蓝色的眼中满是坚定。
“尊敬的子爵,作为我帮您召唤的代价,我要您家族从国外运来的那只动物新产下的白子,等您拿到想要的东西再派人送来就可以了。至于米达尔洛要的东西,想必您也有所听闻,提醒您一下,那些传闻基本属实。”跟米达尔洛做交易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把借去的东西还来,所以都为之付出了代价,却依然有后继者不断尝试。人类果然复杂,宁悠用手轻抬眼镜,把思绪拉回来。
“我答应。什么时候能开始?”对宁悠为何会知道自己家中有那种动物的原因毫无兴趣,安德鲁只想快点见到“他”,得到自己所寻找的东西。
“请稍等。”宁悠走进内室,大约五分钟之后摘掉眼镜的他再次出现在子爵眼前,“请您跟我来。”
当安德鲁见到真实之镜的时候,上面已经显现出一个穿着浅蓝色披风的身影。愿望即将达成的兴奋让安德鲁一时说不出话,无法压抑那从心底不断涌上来的兴奋。
“那么,请先告知您想要的东西并讲述理由。”宁悠有些阴沉的声音传来,打压了安德鲁想要大叫的冲动。
“我想要海妖之泪,至于理由,三个月前我跟朋友打了个赌……”年轻英俊的子爵微笑着开始讲述一个故事,眼中满是温柔。
事情其实很简单,好胜的安德鲁子爵和朋友打赌单身驾船前往科德西岛,赌注是蓝色玫瑰一束。于是安德鲁就一个人驾驶游艇踏上旅途,一开始航行的十分顺利,安德鲁还有心思哼哼歌看看海豚跳舞。可是七天之后,海上起了风暴,海面恢复平静之后,安德鲁在那比幻梦更加深邃的海水中迷失了航向。他努力确认星星的位置,坚定的朝着启明星方向航行。他放下子爵的身份,在降雨的时候收集更多的淡水。即使这样,他依旧没有看见陆地的影子。水渐渐稀少,也没有了食物。无力靠在甲板的栏杆上休息的安德鲁在一阵眩晕之后,一头栽到了海里。
冰凉的水滴落到脸上,使得安德鲁逐渐清醒。他有些艰难地睁开艰涩的眼,看见水滴的源头并非喜怒无常的老天,而是一位非常纤细的人儿正在身前默默垂泪。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已经蒙主召唤?为何眼前的美女有着奇怪的耳朵……如果那个是耳朵的话,头发是诡异的蓝色,眼睛也是淡淡的冰蓝,更不用说那布料过于稀少的服饰以及那几乎透明的皮肤,细看,在阳光下皮肤上似乎有着一层粘膜状的东西。安德鲁想掐自己一下,却无力抬动手臂。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多少恐惧感,或许眼前的生物看上去太纯洁,也太无害。
“小姐,请问这是哪里?”不管对方是什么,这个称呼应该没错吧。根据泪滴落到脸上的冰凉感判断自己还活着的安德鲁决定先问清所处的状况。
似乎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到,女子后退了一些,在稍远的地方歪着头看着安德鲁。蓝色的发垂下来拖在地上,闪着淡淡的光泽。
“我没有恶意,请您不要害怕。我只是想知道这里是哪里。”看呆了的安德鲁回神之后匆忙道歉。
女子没有理会他,缓缓站起身,转身向岛上的树林走去,手上和脚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姐……小姐!”安德鲁连忙叫了起来,女子却没有回头。这下可好,又落得一个人瘫在石头上的下场,安德鲁颓丧地叹气,不知道哪里惹那位小姐生气了。
好像过了很久,当安德鲁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歌声。虽然完全不知是哪一种语言,却可以感到歌声是那样的忧郁和感伤。是谁在歌唱?是谁知道他正想起了父母兄弟以及几年前在海难中丧生的小妹妹?安德鲁睁大眼,看见先前的女子捧着一些绿色的草慢慢走来,一边唱着那不知名的歌曲。女子将药草敷在安德鲁的伤口上,唱着的歌谣也改成了温暖的曲调。就好像很小很小的时候,安德鲁曾经希望亲爱的母亲给他唱的那种歌谣。在歌声中,安德鲁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安德鲁的身边已经堆满了野果,远处似乎还能听见隐约的歌声。她走了吗?安德鲁不无遗憾的想。已经可以起身活动的喜悦被那隐隐传来的歌声冲淡了不少。安德鲁坐在海边的石头上,若有所思。
再一次把他神智给拉回的,依旧是那蛊惑人心的歌声,悠扬婉转的调子直达心底。向往什么?追求什么?梦是什么?为何不停留,为何不歌唱?仿佛耳边响起诱惑的耳语,安德鲁茫然地看向海面,眼中却只有那淡淡的冰蓝。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安德鲁给女子起了“蓝”这个名字。蓝一直唱着歌,不唱歌的时候就坐在一边默默垂泪。安德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眷恋海边的这两块岩石,不知道为何听到蓝的歌声心底都有清泉流过,更无法得知为何女子总能唱出他心中的感受。虽然,他从来没有听懂蓝所用的语言。
大约两周之后,蓝指给安德鲁看不远处的黑影,然后唱了一首他从未听过的歌曲,充满了离别的味道。安德鲁乖乖上了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木筏,驶离小岛。他可以清晰的看见,蓝脸上不断滑落的泪水……
后来,安德鲁在海上漂流了几天,被路过的轮船救起。再后来,他曾多次寻找那梦一般的小岛,却始终未得其所。
“有一天我从某个贵族那里听说只要找到海妖之泪就可以见到歌唱的海妖,而海妖之泪又在米达尔洛手里,为了见米达尔洛则必须找到真实之镜。所以我才来到这里,这就是我要海妖之泪的理由。”安德鲁子爵接过宁悠递过的水,结束了他所讲述的故事。
“尊敬的子爵,听您刚才的话,您已经知道您所见到的蒙德格洛特海妖?”这样问着的宁悠表情有些奇怪。
“是的,我查了一些资料也问了一些有灵力的家族。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回到她身边。”安德鲁宣誓一般的说道。
“那么您也应该知道……”宁悠选择着措辞,“海妖本就不能收留人类太久,而且蒙德格洛特海妖是没有感情的生物,垂泪和歌唱只是她的本能。根据眼前生物的心情改变歌声更是她们与生俱来的能力……”
“你不要侮辱蓝!你们怎么会了解她的美丽与单纯,你们怎么能够清楚她的善解人意。我说话的时候,她都会坐在一边乖乖的听;我悲伤的时候,她就代替我哭泣;我沮丧的时候,她在一旁唱歌……回到她身边,和她在一起,就是我最想要的生活。”安德鲁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小孩子对棒棒糖的渴望。
“唉……”宁悠低低的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请您与米达尔洛直接商谈交易。”在社交界风光无限的年轻子爵,您难道不知道蒙德格洛特海妖是不懂得人类语言的吗?还是,您不想知道呢?
“我可以借给你海妖之泪,但是我要得到你心脏的副本。如果你无法在一个月内把海妖之泪交还给我,我就会把你留下的副本捏碎。你最好不要把这当成玩笑,我不介意你考虑一下。”镜子中米达尔洛用低沉的声音宣布了不可商讨的代价。
“不用考虑,我答应。”米达尔洛话音刚落,安德鲁没有任何犹豫的声音立刻响起。
“以无限的真实为名,交易成立。”随着米达尔洛的这句话,一颗泪型的蓝色宝石出现在安德鲁眼前。
“谢谢。”安德鲁怕宝石会突然消失一般一把抓过,然后恢复进门来从未显现的优雅,向宁悠和米达尔洛行礼致谢。
“不必,你带着宝石向东航行就会到达你想去的地方。记住一月之期……”声音逐渐模糊,人影慢慢隐去,镜子恢复了原样。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你所要的动物我会让人明天送过来,对于先前的失礼,我感到很抱歉。”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安德鲁完全回复了上流社会翩翩公子的模样。
“哪里,希望您能达成所愿。”宁悠也礼尚往来的客套回去。
安德鲁离开后,零好奇地叫了起来:“宁悠,海妖之泪是什么?”
“那是海妖泪流干之后,血泪形成的宝石。只是……”宁悠没有说下去。
洁希卡不甘示弱地接着问道:“宁悠,和米达尔洛做交易的人没有一个把交易顺利结束的,这次会有例外吗?”
没有给出回答的宁悠抬头看着天花板,再次发出低低的叹息。
再说安德鲁拿到宝石之后立刻收拾好行李,随便丢给家人一个理由之后,就踏上了寻找他心中美丽海妖的旅程。有了海妖之泪的帮助,这次安德鲁几乎没有任何障碍就找到了那座幻梦般美丽的岛屿,当然还有那比幻梦更加美丽的他心中独一无二的蓝。
蓝看见安德鲁再次出现似乎很高兴,唱起愉快的歌谣。平静的过了几天,安德鲁觉得蓝似乎又要送他离开,有些郁郁寡欢。但是……要怎么做呢?难道蓝真的不在乎他的离去?异常烦闷的安德鲁躺在海边的岩石上,看着手中的海妖之泪发呆。这东西只能带他来到蓝身边,却没有办法使他留下来吗?
耳边传来了逐渐接近的铃铛声,不知道蓝今天会唱什么样的歌,安德鲁的笑容充满了苦涩。淡淡喜悦随着歌声飘进他的耳中,喜悦?他并不高兴啊,莫非高兴的是蓝?意识到这一点的安德鲁慌忙坐起,转身看蓝的眼睛。只见蓝的视线完全锁在那颗海妖之泪上,一瞬间都不曾移开。
看见蓝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安德鲁将手中的海妖之泪递了过去。蓝小心的抓过,在身上比了又比,歌声中的喜悦越发明显。自此以后,那颗海妖之泪就挂在了蓝的脖子上。每天听着蓝歌声的安德鲁决定不再想那些复杂的问题,现在已经很幸福。每一天蓝都能根据他的心情唱不同的歌来安慰或者鼓励他;每一天蓝都会代替他流下那些从来没有机会流出的眼泪,每一天他都可以看见蓝的身影,听见那清脆的铃铛声……这样是不是就足够了?或许他应该学会知足……
假如时间能按照人们所希望的那样停留该有多好?如果能把一切都留在幻梦中是不是也可以称得上幸福?倘若最后还是要面临那样的时刻,是不是现在死去会更加的幸福?我给你的爱,你是否看到?是不是要等我收到同样的东西才能终生不悔。又或者不过是一声叹息的故事而已。
所有快乐的时间都会被无限缩短,三个星期之后,蓝的手指又指向了安德鲁开来的船。是在示意他离开吗?本有些怀疑的安德鲁看见蓝又唱起别离的歌,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看着蓝颈中的海妖之泪,安德鲁在犹豫。他的心遗落在这里。如果可以,他多么想在现在这最幸福的时候死去,这样就能永远停留在美好的梦境中。但是……他又怎么能让心爱的蓝看见他变成尸体,发臭甚至腐烂的愚蠢模样。如果现在离开,或许蓝还会记得他。至少,他留给了蓝海妖之泪不是吗?那可以证明他和他的爱都曾经存在过。
安德鲁毅然决然地回到了自己的船上,这一次他没有回头看蓝的泪水。他望着蔚蓝的天空,幻想着蓝微笑的模样。耳边依旧是别离的歌声……
安德鲁-奥特-德-康纳利子爵在海上离奇死亡的消息传了回来,宁悠将它告诉了米达尔洛。对方非常不满地怒吼:“我的珍藏又少了一个!难道没有一个白痴能把我的宝贝还回来吗?”
“放心,海妖之泪会回来的。”宁悠的声音低了下去,“要知道,蒙德格洛特海妖也是很喜新厌旧的生物。”无法再回来的,也只有那年轻的子爵和他那单纯美好的愿望。
“宁悠,既然海妖之泪是海妖泪流干了之后的血泪所凝成,为什么海妖还是没有感情的生物?”架子上的零以一种罕有的一本正经的语气问从内室出来的宁悠。
“正因为绝无仅有才会成为珍宝。何况那并不是蒙德格洛特海妖所产生的。”宁悠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出现了一丝怀念的表情。
“对了宁悠,你要那毛茸茸的东西做什么?”突然跳出来的洁希卡把问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她指着沙发上那一团白色的东西,很是鄙夷的问道。
“用来搓搓揉揉捏!”说话间,宁悠已抓起那团东西搓搓揉揉起来。
“搓搓……揉揉……捏!?”洁希卡和零瞪大眼睛看着宁悠的举动,陷入了僵硬状态。
“对啊,还有从今天开始,这家伙叫做砑。”宁悠继续着他的揉搓活动,一边这样宣布。
“宁悠,海妖真的那么无情吗?”在宁悠终于玩够了放下那团东西之后,零继续它先前的问题。“那么那个子爵是真的认为海妖能够和他心灵相通对他情怀无限?”
“海妖只是只懂得自己能够理解的感情而已……”宁悠停顿了一下,“至于子爵,或许他只是不想知道而已。”
“我还是不明白。”零用翅膀搔搔头表示它的不解。
“你没有必要明白,自我欺骗,本就有人类才会的。而且我都忘了你本来也只是孩子……”宁悠淡淡地笑了,无视零立刻跳起来抗议的举动。
在这一天结束的时候,宁悠写下了这样的字句:“会自作多情的,永远只有人类而已。”
独一无二的人儿依旧在那蔚蓝的海边唱着歌,然后默默垂泪,一日复一日。而绝无仅有的珍宝,却只能在海边的岩石上闪耀着夺目的光辉。
end
水若(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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