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们在夜晚悄悄来到了阮氏明信集团,他们细心地将众多的办公室进行了搜查,但每个人行动都很小心,在迅速地进行了调查以后轻手轻脚地又将东西放在了原位。
如鬼魅一般一大群人来了又走,看似什么东西都没有碰可已经将公司里重要信息都搜集到了。
两个紧张兮兮的安保人员呆呆地看着这一大群人来去面面相觑,公司里要有大的变故,见证着这场变故的两个人站在那里,虽然上了年纪也将背挺得很直。
次日,一个职员来到了办公室,他习惯性地拿起了杯子,突然他的手静止在半空中。
“哎?”他惊讶地发了一下声音。
周围的人在忙着手头的事情,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喂,诸位,是谁动了我的杯子?”职员毛躁地跟他们说道,他跑到了众人的面前,举着自己的杯子。
“什么杯子?我不知道啊。”
“谁会动你的杯子?”
“你的强迫症又犯了?”
众人矢口否认,他握着杯子,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
“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杯子上的小熊猫明明没有朝外面……”他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杯子。
众人一听居然是这样的情况,连忙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听他说这么小的事情,简直是浪费时间了。
而所有工作人员的工作资料都放在了阮家的一处地产里,复制过来的东西在这里,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们开始行动,一点一点归理着满地的东西。
一批人没日没夜地进行整理,他们的体力达到了顶点的时候又有新的一批人来替换他们,继续这个庞大的工作。
阮天启漫步在他的花园里,最近都是在医院里生活的,没有打理他的花草,家里有专门的花匠来帮他收拾,他一回来就认出了这些花草不是他的技术。
阮天启坐在智能轮椅上,手里拿着专用剪刀想像以前那样修剪花叶,但是他完全使不出来力气。
用剪刀对着花叶也没能将他们剪下来,他坐在轮椅上乏味地对着他的花园,一点力气都没有。呆滞地看着那些绿色植物,叹了一口气。
他咂了一下嘴,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跟身边的人说道:“居然还是到了剪不断植物的时候了,我可能真的是老了。”
管家微笑着说道:“老爷只是生病了,病好了以后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两位老人虽然是主仆关系,但一直以来都相互陪伴着走过了这么多年,就连他们二人脸上的风霜都是相同的。难怪那时候顾锦也会将管家错认为是阮天启了。
“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比较了解的。”阮天启跟他说道。
他将剪刀递给了其他的护理,没有力气做他喜欢的事情,阮天启觉得很没有意思。
“老爷的身体对于我们阮家来说可不单单是您的了,您觉得累了困了,休息就好了,但千万不要觉得自己不行啦。”总管头发和胡子也都是全白的,他笑起来和慈祥的老爷爷没有二样。
“不知道公司里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他倚靠着轮椅,看着阮总管,眼睛里流露着忧思。
“您就不要太过担心了,是福不是祸,咱们现在怎么做都不算晚吧?”总管像是他的定心丸,他平稳的声音在阮天启听起来很安心。
阮天启一想到公司的事情就像是看到自己无能为力的花园,说不担心是假的,阮楠究竟有多大的野心,他真的说不准。
他很轻松地就想起了阮楠的父亲母亲,阮楠的父亲当时对阮家恨成那个样,后来求着全家族的人重新回到家里,这么几十年来他默默无闻地活着,没有做什么错事。
阮楠究竟是不是一个可靠的人呢?在当年立继承人的时候,他就是希望寻找到一个可以控制的人来掌权,就算没有什么头脑去经营也总比一个有能力却不听任何劝告的人好。
“但愿像你说的那样吧。”阮天启脸依然紧绷着,脸上的每一根皱纹都沉浸着岁月的风霜。
但他心中所期盼的情况却并没有发生,大概过了三天以后传来了挺不好的消息。
阮天启手中得到了最后的总结。
阮家的资金保镖们经过蛛丝马迹的调查,终于发现了一些东西。顺着一些普通人,根本没有留意的那些线索,慢慢的就揪出来了阮楠的资金链。
他利用公司里的一些漏洞,窃取了巨额的资金,然后经过国内专业的洗钱团伙的手,把钱转移到了境外。
顺藤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