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之地腹地和外界有一层界限,像是一层薄膜一般,把天谴之地腹地和外界分割成了两个世界。【无弹窗.】
这是因为天谴之地腹地当中的规则过于紊乱,且其中规则十分之健全完整,是以其独自构建成了一个独立于天谴之地当中的更外一个世界。
而这天谴之地腹地的玄妙之处,就在于这个独立于天谴之地的小世界,却并未和天谴之地分开,而是完美的交融在了一起。
所以形成了现在这别具一格的天谴之地。
湿童佴一马当先的进入到了天谴之地腹地当中,唐闲微微犹豫瞬息,倒是也随着湿童佴进入了。
其实唐闲的本心是充满着警惕的。
饶是那湿童佴已经解释了他和那所谓的古怪强者之间的关系,但是唐闲却对于湿童佴的解释半信半疑,,,他还无法让自己完全的相信一个相处不过半月的人。
更何况这个人先前还曾与自己生死相搏。
无论是出自自己的本心,还是多年来在修仙界挣扎而积累下来的经验,唐闲都有充分的理由对湿童佴保持足够的警惕性。
可是偏偏,唐闲却也需要湿童佴口中那个古怪强者的帮助。
以唐闲自己的实力,若是想要离开天谴之地的话,怕是难比登天。
更何况唐闲还要寻找毗湿覃二人的踪迹,并且带领他们二人逃出生天,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以唐闲的战力,若是和复魔会正面交锋,接触到复魔会的一些核心战力的话,怕是都难以幸免,,,更别说还要带着毗湿覃双马奇这两个‘拖油瓶’了。
所以唐闲需要湿童佴和其口中那个古怪强者的帮助!
这样一来,唐闲也就不得不在保持着自己的警惕的同时,做出一些冒险的举动了。
唐闲身上血气暗自涌动,种种神通蓄势待发,,,他相信哪怕是有些埋伏,以自己的实力,也应该可以确保无忧。
“恩?”
初才进入天谴之地腹地当中,唐闲便感受到四周一阵阵的莫名玄奥压迫。
这并非是唐闲中了谁的埋伏,而是此处腹地当中的玄奥波动太过浓烈,远胜先前唐闲所进入的那处腹地当中,,,这也很明显的说明了此处腹地当中的凶险远胜其他!
入目乃是一边白茫茫之混沌颜色,分不清敌我远近,唐闲急忙催动嘲风印,这才能够窥见此处空间之真容。
比之先前那处腹地当中的断壁残垣,尸山血海来,此处腹地当中端是显得正常的多了。
一片略显荒芜的土地,零星几颗萎靡的老树,一些斑驳的草地。
气候如轻秋,倒也算的上是平平常常,无半分异常之处。
但是唐闲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自己的警惕,反而是越发的谨慎起来。
有些时候,这看似平淡当中的事物,方才有可能蕴藏着真正的杀机!
而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杀机,才更应该引起唐闲的注意!
唐闲一边悄然催动自己的神通,一边把目光放在了湿童佴和一位俊俏冷酷的修士身上。
那修士一身选金色长袍,看起来奢华华贵,头戴冠饰,腰挂环玉,,,饶是在这等凶险之处境当中,这修士却仍是显得十分之安然自在,气度非凡!
湿童佴和这人对面而立,虽一言不发,唐闲却可以感受到二人身上之熊熊战意!
唐闲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这二人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尽皆是内心散发出来的波动,而并非是伪装出来的。
唐闲心神松懈了许多,既然自己最为担忧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这对于唐闲来说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在唐闲的目光打量着那修士的时候,那修士也注意到了唐闲的存在。
血气汹涌奔腾如江河,饶是唐闲刻意的隐匿着自己的血气流转,却也仍是不可避免的在动静之间展露出一些峥嵘来。
一如血气浩日横空,耀眼夺目,难以藏匿一般。
“好强悍的血气,,,看来毗湿兄这次是叫了帮手而来,方才胆敢如此贸然寻找本座了!”
那修士瞳孔微缩,身子也悄然向后腾挪,其身上之元气暗自澎湃汹涌,种种玄妙神通蓄势待发。
似唐闲这等战力且经久战斗之强横,尽皆会诞生一种十分古怪的直觉,,,这直觉可以清楚的告诉自己,自己的对手到底对于自己有多大的威胁!、
在这修士观察到唐闲的时候,他居然感受到了一阵心悸,,,这也就是说,唐闲已经有了可以威胁到他生命的实力!
如此实力,再加上湿童佴的话,,,这修士陷入了和先前唐闲一般的担忧当中。
可是唐闲此时的目光,却落在了那修士身后的几人身上。
“恩?毗湿覃?双马奇?血伶?”
唐闲眉头微微皱起,而后悄然以神识沟通毗湿覃,,
“王兄,你怎的在此?”
毗湿覃的脑海当中突兀的传来了唐闲的声音,,,因为毗湿覃并无目力神通,其实力也不足以规避这天谴之地腹地当中玄奥规则的影响,是以其根本无法观察到唐闲的位置!
“你这家伙,,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掉的!”
毗湿覃急忙回答,声音显得十分之欢快愉悦,让唐闲不由得心头一暖。
在这举目无亲之魔界当中,能够有人真诚的担忧着自己的安全,这对于唐闲来说绝对是值得感动的事情。
“王兄缘何在此处,,,此处凶险太多,,,王兄又怎么会和这个修士扯上关系的?”
唐闲急忙开口询问着,语气当中亦是包含着一些关怀之情愫。
对于毗湿覃,唐闲还是有些亲近的感觉的。
毗湿覃心中一暖,随后急忙开口向唐闲解释了缘由,末了又饱含愧疚的对唐闲说道:“难得王兄还着力寻找我,着实让我惭愧万分!”
毗湿覃本身是十分豪爽且不拘小节之人,从其为了饱饮一些叶山酒而伙同因陀灵捉弄唐闲,便可见一斑,,,
可是饶是毗湿覃性格如此之豪爽不羁,此时却仍是用这种充满了愧疚的语气和唐闲道歉,可谓是诚心之至。
唐闲微微一笑,浑然不在意的说道:“王兄也是身不由己,我又怎么会怪罪王兄呢?”
唐闲说着,倒是并非仅仅是安慰之语,,,当时的情况,毗湿覃着实是身不由己。
且不说在这修士如此之强横实力的胁迫之下,,,若是毗湿覃脱离队伍独自等待唐闲的话,那风险太大了。
毕竟当时毗湿覃并不知道唐闲的处境,若是唐闲真的折损在那处腹地当中,那么也就意味着他毗湿覃也就无有任何退路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毗湿覃明确的知道唐闲一定会或者回来,但是若是他离开了队伍,他能否能够等到唐闲归来都是一个问题。
这这样的前提下,毗湿覃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是无可厚非之正常举动。
若是异地相处的话,唐闲怕是做的比毗湿覃要决绝的多,,,是以他并不会因此而责备或者说是归罪毗湿覃。
二人悄然交流了几句之后,唐闲吩咐安排了几句,而后再次把目光落在了湿童佴二人身上。
二人身上的气势还在不断的澎湃汹涌着,却迟迟没有动手,像是在互相忌惮,,,
可是偏偏,这两个家伙嘴上却闹腾的欢快,丝毫没有任何身为强者的格调。
“你这家伙端是好不要脸,居然找了人来,莫非是要暗算本座?”
“哼,你这家伙老神在在的等我来寻你,莫非就没有什么安排不成?”
“本座心胸宽阔,却不会像你一般无能!若是本座要杀你,也是要堂堂正正,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你这个家伙!”
“碾压?忘记上次是谁被我打得抱头鼠窜了!”
“那上上次又是谁被本座击败溃逃的?”
“上上上次可是我占据了上风,,,”
二人嘴上不断的闹腾着,由此唐闲可以充分的想象到这两个家伙一直以来相爱相杀的‘孺慕’场面。
“两位王兄,,,”唐闲大步上前,正要开口劝阻二人,却被湿童佴所打断了。
“劳什子王兄,因陀王兄莫要糊涂,这家伙可不是咱们王族子弟!”
湿童佴如是说着,语气有些骄傲,目光瞥了瞥那修士,尽显骄傲之神色。
那修士面色一黯,虽然他一直以来都不服湿童佴,二人也是势均力敌互有胜负,,,但是这身份之上,这修士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不如湿童佴的。
“不是王族中人?”唐闲显得十分之惊讶,毕竟按照毗湿覃的说法,这家伙可是双马王族的一魔啊,,,
湿童佴点了点头,缓缓对唐闲说道:“王兄莫要被这家伙的外表所蒙蔽了,这家伙就喜欢搞这些偷J摸狗的勾当,从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湿童佴言语尖酸,却又透漏给了唐闲一些讯息。
“偷J摸狗,真面目,,,这家伙端是好高明的伪装之术啊!”
唐闲心中暗自惊骇,毕竟按照毗湿覃的说法,这人的身份乃是由双马奇亲自验证过的,,血脉的力量都无法揭穿这家伙的伪装,足见其神通之玄妙!
“你这家伙,,够了!”那修士突兀的爆喝一身,身上的气势陡然爆发开来,一如火山喷发,山河动摇一般!
“这家伙却是有媲美我二人的实力!”唐闲暗自惊讶,却见得那修士身上肌R一阵阵诡异蠕动,而后化作了一副越发貌美之青年模样,清秀异常!
“终于舍得褪下那层假皮,漏出真容了?”湿童佴并不在意那修士骤然爆发开来的气势,反而是老神在在的继续嘲讽说道,“我就说你这家伙,,本身身份卑微也就算了,还偏偏喜欢伪装成我们王族的族人,莫非是因为心生向往的缘故?”
“还有,你伪装成谁不好,便便伪装成一魔,,,说是被双马岸知道了,少不得要抽空把你这厮给宰了!”
“到时候倒是让我也松了一口气,免得被你这家伙日夜纠缠干扰!”
湿童佴说着,丝毫不顾及那修士越发Y沉的面容,和愈发澎湃的气势。
湿童佴的实力本身就不在这修士之下,且还有唐闲在一旁掠阵,湿童佴还真就不在乎这家伙的反应!
而那修士,自然也是知道湿童佴的想法,是以才一直苦苦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出手。
“哼,本座伪装成什么人关你何事?”
“本座日夜纠缠你?端是好不要脸,也不知道哪个家伙终日跟随本座之行踪,而后伺机偷袭于我!”
“偷袭,我什么时候偷袭过你?”
“哼,上上上上次,你就偷袭本座了!”
“都说了,上上上上次那是一个意外,,,”
二人一阵‘唇枪舌战’得火热,难分难解,胜负亦是难分。
唐闲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被这两个家伙给念叨大了,,,
“这威能甚至比我的囚牛吼还要强横三分啊!”
唐闲揶揄的想着,急忙开口对二人说道:“二位稍安勿躁!”
“若是想要再续‘前缘’的话,也得挑挑时间和地点吧!”
“在这天谴之地当中胡来的话,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和后果,我可是不想给二位陪葬啊!”
唐闲略带调笑的说着,倒是让二人之间的紧张缓和了许多。
“本座幻灵,,见过道友!”
幻灵施了一礼,倒也算是周正,并没有对唐闲表露出任何敌意来。
唐闲急忙还礼开口说道:“因陀闲,见过幻灵道友!”
唐闲此时的身份尚且是因陀王族族人,这是唐闲得以纵横魔界的重要伪装,在离开魔界之前,唐闲是不会卸下这个伪装的。
“原来是因陀王族的道友!”那幻灵微微一笑,语气居然透漏出一些亲热来。
唐闲不知所以然,却感觉得到那幻灵的一笑当中,似乎饱含着一些深意,,,
“莫非这家伙看穿了我的身份?”
唐闲暗自警惕,却又反复思衬自己的动作,觉得自己并没有泄露出任何端倪来,这才放松了许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