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岛的日子很快乐,快乐到仇忆筠摒弃了所有的烦恼,包括濮阳傲。在上官耀的悉心照顾之下,她的伤也恢复的很快。只有额头上还留着淡粉的印子。
上官耀的手指扫过她额上的印子,轻声问道:“还会疼吗?”
仇忆筠摇头说道:“早不会了。”
手指依旧流连在她的额上,“幸好你没事了。”听到她出车祸的消息時,他巴不得立刻飞到她的身边。偏偏那些重要的会议他一个也不能缺席。所以,他才会趁濮阳傲一不小心時,直接把她带离了A市。
仇忆筠只是笑着看他。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却没有接的打算,仇忆筠不解的问道:“怎么不接呢?”
“都是些俗人俗事,那并不重要。”上官耀回道。他拿出了电话,正准备挂掉的時候,仇忆筠却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然后按下了接听键,再把手机放到了他的耳边。
上官耀很无奈的喂了一句,然后自她手中拿过手机。电话的另一端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在陡然间有了变化,似惊讶,似迷惑。他看了她一眼,她仍旧微笑着。他也对着她微笑,然后转过身去,一边走一边继续说着什么。直到仇忆筠完全听不到谈话的声间,他在停了下来。
仇忆筠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在瞬间隐了去。只是定定的看着不远处那个谈话间举手抬足的身影。快乐的日子就快要失去了吗?她又得回到那个战场上去吗?
这一个电话将是一个终结?既然该来的就总会来,想逃也逃不掉,那么就重新去面对?她不是不知道,上官耀为了给她快乐,与她在一起的時候,总是关掉了手机。无论多么重大的事,他都市晚上才会处理。今天,他开着手机,只能说明有更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就算他是引得她开心,但工作,依然是他最重大的事情。书房里每晚亮到凌晨的灯光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上官耀接完电话之后,回来对她说:“筠儿想去哪里玩?”脸上有着笑意,就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仇忆筠回道:“可以玩的地方都玩过了,还可以去哪里?”在看到他回过头時重新染上的笑意也一点一点消去。
“还有许多小岛我们没去。”他回答。
仇忆筠却立起了身子,问他:“耀,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耀并不想让她知道,回答说:“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他不想让她再卷入事非之中去,这样快乐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与我有关,与濮阳傲有关对吗?”直觉告诉仇忆筠事实就是这样的。
上官耀的眼神暗淡了下去,没有立刻回答她。停了一会儿,他拉过她的手,“外面风大,我们先进屋?”
两人都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从沉默无语到相视对望。上官耀先开了口:“筠儿,仇恨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仇忆筠愣了愣,坚定的告诉他:“重要。”重要到几乎成了她生活的重心。如果没有上官耀,她的生活里就只剩下仇恨。
“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对付濮阳傲?你就在长岛住下来,这里很适合居住。”上官耀看着她说。
仇忆筠的怔了下之后,焉然的笑了,“耀,这是想把我养起来吗?”
上官耀正想说什么,只听仇忆筠又说道:“让我做另一个染尘?”
“不,你与她不一样。”上官耀的声音大了几分。如果不是控制力惊人,他已经吼了出来。她是他一直都想要留在身边的女子,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呢?
“在忆筠的心里,与染尘并没有什么不同。染尘反而还更胜忆筠。”染尘的美让仇忆筠也很震撼。最主要的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留在他的问题,只是一味的把他当作了自己可以依附的对象。
“你不许如此贬低自己。你与染尘的不同不是你自己定义就可以了。你们的不同只在于你在我的心里重过她十倍百倍。”染尘在他的眼里,只能算是过客。一个有着倾世相貌的过客。
“我不想与她相提并论。”男人可以依附,但不能绝对依靠。
“筠儿……”唤她的声音给人一种无力的感觉。他这可都是为了她好。
仇忆筠看着上官耀的眼睛,说道:“耀,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你故意不开手机,花大把的時间陪我,把家里所以的报纸,杂志都藏了起来,连电视都不让我接触就是不想让我看到外界的一切。我知道你是要给我一个绝对清净的空间。可是,我自己的事不就该由我自己面对吗?”
“我可以帮你面对。”他回答她。
“记得四年前我说过的话吗?我的事,我让自己亲手去做。”到现在,她的心意并没有半点儿改变。Qq1V。
“筠儿,你就这么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吗?”脸上有着受伤的表情。“
“我觅不到司马相如那样的人为我做《长门赋》。”忆筠的回答轻了许多,可却足够让上官耀听得清楚。
上官耀自是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四年的時间,他第一次用了这么长的時间去栽培一个女人。可这个女人却不愿意做他的“陈阿娇”。那去了把。
他微垂下了头,“如果筠儿是想强调唯一姓,我马上就可以给你。”只要能抓得住她。
仇忆筠看向他的時候,笑容里有了苦涩的味道。“耀,就这样就很好了。”他可以抱抱她,她也可以依附他。
“你是要回A市,还是留在长岛幕后操控一切?”现在这种時候,不适合谈他们之间的关系。刚刚他也只在是试探她。聪明的他转移了话题。
“回A市。”仇忆筠回答他。“该面对的就不能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