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龙天窝了一肚子火,却憋着没有撒出来,他气冲冲地瞪了高飞扬一眼,这才说道:“正在我和你妈万念俱灰的时候,你师爷爷来了,他询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就断定你还没有死,只是被人在头脑里下了蛊。”
“下蛊?这不是一种巫术吗?都什么年代了,这种骗人的玩意你们也信?”高飞扬从小接受学校教育,对父亲的话实在无法认同。
张真人正要喝酒,闻听此言,把举起的酒杯又重新放到了桌上。
“骗人的玩意?你难道没听说过‘存在就有理’这句话吗?自己没有见识过,就不要乱加否定,实话告诉你,你师叔我就亲手种过蛊。”
“什么?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师叔你也做?”高飞扬心直口快地说道。
张真人脸微有愠色。
“胡说八道!我会干伤天害理的事吗?蛊就像毒一样,它本身无所谓好与坏,关键是施蛊之人的心术是否端正。我种蛊是为了替天行道。
现实生活中总有这样的王八蛋,大权在握,只手遮天,鱼肉乡民,老百姓对他们稍有不满,就会惨遭他们法律制裁。
对这样的人,下蛊是最好的方法,医院治不了他,法律奈何不了我。所以,我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我叫他捉虫他不敢抓鸡。最近两三年,已经有好几个声名狼藉的贪官被我**成了百姓拍手称赞的父母官,这难道不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吗?”
飞扬如听天书一般,脸上依然是疑云朵朵。
“师叔,你吹牛吧!自古以来,没有哪一个贪官是容易对付的,区区一个蛊就能让他们俯首帖耳?”
张真人拈着下巴上那几根稀疏的胡须,不无得意地说道:“你不信?那是因为你没见过蛊,自然就不知道它的厉害。上次我为了帮你摆平那薛胖子,找到的那个市委书记为什么会听我的话?就是因为我给他下了蛊。
当时快过年了,几百个农民工为了讨薪,集体为他下跪,可他居然无动于衷。我一生气,给他种了一种最不起眼的泥鳅蛊,可把他爽惨了。
我一念咒语,他的肚子就如翻江倒海一般,疼痛难忍。那感觉就像是几条泥鳅卡在他的喉咙,使劲地往外钻,想吐又吐不出;过一会儿,我换了一套咒语,那几条泥鳅就好像有灵性一样,掉头向下,同时涌向他的肛门部位,拼命地往外挤,想拉又拉不尽。
他泪水流了一滩,汗水湿了一地。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对我说半个不字。”
高飞扬望着讲得唾沫横飞的师叔,内心的疑惑依然是有增无减。
“师叔,你是不是《西游记》看多了?如果念个咒语就能控制人?哪还要法律来干什么呢?”
“你这书呆子,死脑筋!咒语就跟手机发短信,电脑上网是一样的道理,电脑能远程控制机器,为什么咒语就不能控制人体呢?
实际上每种生物体存活在世上,都在不断地向外散发信息和向内接受信息,当人们能破解并运用时,它就是科学,当人们不能破解,对它的作用解释不清时,就把它称为巫术。”
飞扬虽然不认同张真的人说法,但还是故作夸张地拍了拍手掌。
“师叔,你这混淆视听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厉害了,我想不佩服都不行,那你具体说说,这蛊是怎么种出来的呢?”
张真人见大家都在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他,他那装逼的尾巴一下子又露出来了。
只见他慢悠悠地夹起一粒花生米,轻轻地把它抛入口中,细细地把它嚼碎,再惬意地抿了一口小酒,这才不慌不忙地说道:
“小孩子家瞎打听什么呢?种蛊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它有很多程序要做。他要求种蛊之人每天都要沐浴斋戒,而且早晚还要焚香拜神。”
“种蛊还能得到神灵的庇佑?”飞扬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真人。
“当然,蛊是一种极其凶残的东西,如果没有强大的精神信仰作为支撑,借你十个胆你也不敢碰它。不过神也是分等级的,绝大多数心术不正之人拜的都是瘟神。只有像我这种替天行道的人,才会理直气壮的拜太上老君。”
飞扬迫不急待地追问道:“拜完神之后呢?”
“拜神之后,就要到野外去抓有毒的生物,越毒越好。然后把十几种毒物全放进口小腹大的瓮缸里,把瓮口封好,再把瓮埋入地下,每天对着他念咒语,大概一年的时间,瓮里面的毒虫为了争夺生存的权利,全都会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努力毒死对方,并把对方吃掉,最后胜出的这种毒虫,就是蛊。”
“就这么简单?那不是人人都可以种蛊。”
张真人皱了皱眉,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
“怎么可能?第一,种蛊必须要懂得咒语,咒语才是控制蛊的关键。第二,你对毒性的相生相克要有精准研究,否则,种蛊成功的几率跟买彩票中大奖差不多。第三,玩火者**,玩毒者往往得不到善终,蛊这东西,不仅能害别人,它更能反噬种蛊之人。因为没有一种生物是愿意被控制,更别说集万千毒素于一身的蛊。”
(特别声明:亲爱的书友,种蛊是高危险情节,千万不要摹仿,否则,出了意外,你不要说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