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为首的一个小孩是天生的“少白头”,一头如雪的白发在头顶用金线梳成了一个辫子一直垂到肩膀以下,额前从左到右还编着一条细细的金黄色的小辫,一身白色长衫更是显得风度翩翩,只可惜是个孩子。紧挨着他排在第二位的那个孩子却是一头翠绿色的头发,没有扎起来,全部披散在身后,眼前垂下了一绺白色的长发,更衬出他那苍白的脸色;身上的衣服与其说是大氅,不如说是道袍,或者说就是道袍,因为绿色的袍子上面还隐约可见八卦的图案。再往下的一位,则是一个小姑娘,一头深蓝色的头发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地梳了起来,头顶上的一根小簪子别住了一绺白发,一身蓝色绣紫花的简便的衣裙也显得十分乖巧可爱。第四位的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火红火红的头发剪得短短的,一根根地立了起来,不过依旧可以看出那标志性的一绺白发,一身红色带金边的上衣和短裤显示出了少年儿童的活泼顽皮。最后一个孩子则是一头土黄色的头发,前发齐眉,后发遮肩,脑袋上还用红绳绑着两个小辫,黄黑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四周,配上那套精巧的童子装显得聪明伶俐。
仨人就保持着这种扭着身子的姿势愣了好一会,然后一起问道:“这谁家孩子啊?!”……气氛凝固了一下。然后,为首的那个孩子调皮地笑了笑,“这就不认识了?嘿嘿!”栩迁晃了晃脑袋,卡巴卡巴眼睛问道:“从革?你们化形了?”“嗯,是滴。”“怎么样,漂亮吧!”润夏掐着腰,一脸自豪的表情说道。“嗯,的确很都可爱。而且各有特点,扔到在人堆里都绝对不会认错。”廉苜开着玩笑,栩迁则望向了那个脸色苍白、一身绿袍的孩子,问道:“这么说来曲直的毒解了?”“诶呀,那可得庆祝庆祝。”灵震知道这是件可喜的事儿连忙说道。“是啊是啊,二哥的毒解开后刚一醒,我们就立刻化形了呢!”五人中年纪最小的稼穑晃着脑袋蹦蹦跳跳地边跑边说,似乎是很喜欢化形成人的感觉。现在的他看起来大概只有七八岁左右的样子。“在下曲直,多谢二位关心,但不知两位是谁?”曲直很是有礼貌的问道。廉苜三个人这才想起来,他们几个虽然认识曲直,但曲直却还不认识他们呀。
余下的哥儿四个急忙给曲直介绍。“这三个都是咱们的朋友,这位叫廉苜,旁边那个叫栩迁,最高的那个叫灵震。”曲直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又解释了自己的状况:“我和润夏到了一个石林,后来放哨的时候我遇到了一条蛇。然后,他追着我不放,而且因为战斗力有限啦,所以就被咬到了,晕了过去。后来就被人救了,关在一个好像是屋子的里面。再然后就直接遇到你们了。”“…好吧,看来老二晕了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们化形之后的等级都是多少啊?”廉苜问道。“我是七品。”“我是八品八阶。”“我是八品六阶。”“我八品四阶。”“…八品二阶。为什么我这么弱!啊~~”五人依次作了介绍,稼穑则干嚎了起来。“行了行了,别嚎了,就算不会吵到邻居,吵到小动物们也不好啊。”炎上转着红眼睛珠,嘿嘿的笑道,貌似变成人之后的智商有所提高。栩迁也说道:“稼穑啊,你就别抱怨了,你说你们,不过也只修炼了三、四年的样子,就是凭着种族优势,化形儿后一下子就跟我们平平了,从革那小子还比我们都高一品,你说我们招谁去,唉…”说罢还学着老气横秋的样子叹了口气。稼穑听完了这番话倒是高兴了,得意洋洋的对着三人显摆道:“嘿嘿,种族优势也是优势嘛,不服你咬我呀!”众人无语,都默默的看着稼穑自娱自乐。几个人又聊了一些关于行程的问题,便都去睡觉了。
现在,他们几个可是一点也不怕类似于露宿荒郊的这类事情了。有了那个神奇的项链坠之后,即使在荒郊野外遇到了什么特殊状况也完全可以躲进去,因为里面已经被这几个人在闲来无事的时候给大面积的开垦了一番,就地取材地在那个奇妙的世界里尽情的建造。现如今,里面的物资极大丰富,什么木屋、被褥、储备粮…都是一应俱全。简而言之一句话,要是他们三个想就此与世隔绝,那么这个地方绝对是个最好的选择。把其他人都送进了空间里,廉苜随后也穿了进去。
空间里时时刻刻都是保持着春天的状态,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可是,这对睡觉却未必有好处。本来困得上眼皮快粘上下眼皮的几个人到了这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可是不睡吧却又觉得累,无奈之下,只好一个挨一个地盘腿修炼起来……不知道是过了多长时间,终于有人坐不住了。虽说修炼要比睡觉更能调理身体,可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却不是个好主意。
坐在最右边的灵震睁开了眼睛,使劲的晃了晃身子,结果把一旁的栩迁撞到了,然后,栩迁又撞到了廉苜,而廉苜又撞到了左边的从革...一排八个人像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个撞一个全都倒下了。“哈…早上了吗?”炎上揉揉睡意未退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不知道呢,出去看看吧。”从革理了理衣服说道。
“嗖!”“嗖!”“嗖!”的几声,所有人都被放了出来。“啊?”“诶!”“咦?”从革、润夏、稼穑分别发出了三声惊呼。原来,他们发现,自己等人出现的位置不再树林,而在一个小屋里。“这是哪?”廉苜一脸呆萌地问道。众人纷纷表示:“你问我,我问谁?”
的确,这件事廉苜直到很久以后才搞清楚。事实上廉苜不知道的是,当项链坠的主人也进入空间之后,项链坠便会出现在原本主人所处的位置。本来呢,这个项链坠出现在树林的草丛里是几乎不会被发现滴,但是早上有一个上山砍柴的农民正好到这儿来,结果还无巧不巧的发现了这个漂亮的饰品,于是决定拿回家去献给老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几个人正愣着,忽然听见了门口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就听那男的说道:“嘿,老婆你说今天我砍柴发现了什么?”那个女的问道:“什么东西?不会又是什么破烂吧。”“不是不是,这回呀,可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嘿嘿,呆会你就能亲眼看见了,保准你喜欢的不得了!”那个男的又说道。屋里几个人一听,可糟了。“快走!快走!”廉苜急忙低声喊道,说着一手抓起了破木头桌子上的项链坠。稼穑和炎上急忙遁入地下开始跑路,以防被看到。栩迁拉着发呆的灵震也是健步如飞地冲了出去。润夏扶着大病初愈的曲直紧紧地跟在后面。廉苜也紧随其后。从革则跑在最后“承担”了殿后的重任。
那夫妻二人进到屋里,只觉得有什么白色的东西一闪,瞬间就不见了。再看桌上的宝贝项链坠,没了……“有贼啊!”那个女的喊了起来。不过喊也没用,那几位早跑没影了。...几个人一口气跑到了树林的边缘,看到大路上有不少行人在赶路,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可到了城门口,却都停住了,看来是在盘查,估计城里是有什么事。
“我说,你们哥几个的模样、打扮是不是有点太扎眼了点?万一遇到盘查的,看见你们这些奇形怪状的还能让进吗?”润夏忽然转过头说道。四人愣了愣,随即表示,的确如此。“那怎么办?衣服可以换,模样怎么变?”稼穑无奈地问。“要不咱们直接藏到项链空间里去吧。”从革提议。老二老三到是没什么意见,不过炎上却不大乐意。“唔…不去不去!里面多没意思啊,我还想看(chang)看(chang)风(xiao)景(chi)呢!”而稼穑润夏也轻描淡写地表示想要,逛一逛。这下从革为难了:“这……”“在外面的话,润夏和稼穑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从革、曲直和炎上你们仨这样有点显眼。”廉苜说道。“我可以在空间里呆着。里面的风景也很不错。”曲直说道。“嗯,我也是。”从革也表态了。
炎上一脸委屈的样子,看向了栩迁。他知道,这家伙的鬼点子最多。栩迁皱皱眉,眼珠一转然后带着众人走进了树林。不多时,道路上就多出了三个公子小姐和三个书童,这么一行六人的队伍。但是显然,那个一身短衣短裤,包着头巾的最矮的那个小书童是很不情愿的,边走,边露出了一副气鼓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