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宗,分为左右两宗。左宗主修为精进,以武力护住全宗;右宗主炼丹纳财,以财力护住全宗。所以,天剑宗一直是齐国第一大宗,千年来无一宗可超越。
上次殷昕疲倦回来睡觉,抱着应诗琴倒头就睡。晚上鼾声如雷,睡得很香,倒是把应诗琴吵着了。
不过殷昕过于疲倦,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殷昕刚刚睁开眼睛之时,看见屋子里灯火微弱,应诗琴正在方桌边为殷昕织着新衣。
应诗琴侧身在铜灯旁边,长发在背后快要及腰,两道微弱的光圈在她身旁悄悄闪耀。
殷昕有些恍惚,沉睡之后刚醒还不适应这个世界。但他轻轻地站起了身子,缓缓慢慢地向自己的妻子走去。
他的步子很轻,生怕打扰了应诗琴。可是应诗琴是全神贯注,心思全在快要织好的新衣上,也没有发现殷昕醒了。
殷昕从背后搂住了应诗琴,这一瞬间,应诗琴身体微微一颤。
“相公,你醒了。”应诗琴停止了织衣,将针线放到了桌上的木盘之中。
殷昕微微笑着,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诗琴,你在织衣?”
“嗯。”应诗琴轻轻“嗯”了一声。
“给谁织衣啊?”殷昕明知故问。
应诗琴脸蛋一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嗔道:“相公,你明知故问!不是织给你穿的,还能织给谁穿?”
殷昕当然知道是给自己的,他看着应诗琴手上拿着一件快要织好的白色长袍,只剩下一边的袖口没有完成。
殷昕从她手上拿过长衣,道:“诗琴,这衣服怎么是白色的?我可是左宗之人,穿不得白色的。”
应诗琴答道:“相公,你的衣服本来就不多,却又都是那几个颜色,着实不好看。这件白衣相公你虽然不能在宗内穿着,但出了宗,你就可以穿了啊!”
原来应诗琴是给自己准备了一件出宗穿的衣服,不过,应诗琴怎么会知道自己以后要出宗?
殷昕打趣道:“出什么宗!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天剑宗呆上一辈子,不然我走了,你怎么办?”
“相公,你不出远门是最好的,可是我知道,你以后一定是要出宗的。”应诗琴说道,“其实昨日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么了?”殷昕疑惑,问道。
“昨日爹告诉我,你以后若是拿了宗试和皇试的第一,就要离开了……”应诗琴说到这里,声音渐渐变小,最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她沉默着,低着头不再说话。
殷昕也不想面对这样的事情,可人生就是这样,许许多多都不可能和自己想的方向一样。殷昕勾着身子,将应诗琴整个人抱了起来。
“相公,你干什么?”应诗琴整个人都被殷昕抱在空中,脸红娇羞。
“还能干什么?”殷昕笑道,“当然是一起睡觉咯——”
“相公,睡什么觉,你才刚刚醒来!”
“当然是睡觉咯。”殷昕说道,“你看,外面天都是黑的。天黑了就是要睡觉啊,怎么了?”
应诗琴想要反抗,但殷昕抱住之后却没有力气反抗。殷昕将她轻轻放到床边,帮她脱掉衣物。
“相公,我,我自己来……”应诗琴此时喘着粗气,她知道自己的相公现在要干什么了。
“我才不让你自己来。”殷昕说道,“相公来帮你……”
片刻之后,两人都脱了个精光,在被子窝里应诗琴紧紧地抱着殷昕。
他们互相感受着对方温暖而又柔软的身体,这样一抱住,就不再想放开。
“诗琴。”殷昕突然叫道。
“嗯。”
“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殷昕仰头看着天上,轻轻问道。
应诗琴支支吾吾,像是说不出话来,憋了好久才憋出了几个字来。
“都喜欢……”
“那你说如果我们两个生个女孩儿,那该叫什么名字呢?”殷昕转头看着应诗琴,一本正经,严肃问道。
“相公取名就好。”应诗琴望着殷昕的眼睛,如是说道。
“我来取名?”殷昕想了一想,“如果我们两人生了个女孩儿,叫殷诗诗如何?”
“殷诗诗?”应诗琴一听这名字,毫无疑问是把自己的“诗”字和相公的“殷”姓搭配到了一起。虽然比较俗气,但也不失好听。
“殷诗诗如何?”殷昕问。
应诗琴诚实回答道:“嗯。”
应诗琴算是同意了这个名字,可殷昕却又突然问道:“那若是个男孩儿怎么办?”
男孩儿,总不能和“殷诗诗”这个名字一样,叫做“殷琴琴”吧?那多难听!
殷昕的脑子有些不够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文雅响亮的名字。应诗琴本想为自己丈夫分担一些,可见到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的样子,应诗琴就觉得特别好笑。
“这个男孩儿的名字可就难取了!”殷昕叹息道。
应诗琴轻轻抚摸着殷昕的胸膛,然后说道:“相公,你随便取一个名字,我也不会反对的。”
“可是不好听啊!”殷昕这样说道。
“只要我们的儿子将来能够成器,名字也就没有多重要了。”
“成器?”殷昕听见应诗琴这样说,脑子里突然涌现出一个好名字。他看上去有些兴奋,脑袋还不断的摇晃。
“相公,你想到好名字了?”应诗琴问道。
“嗯。”殷昕看着应诗琴,“咱们若是生了个儿子,就叫他‘殷斯坦’如何?”
“‘殷斯坦’?”应诗琴觉得这名字有些奇怪,念上去有些拗口,“相公,这个名字,有什么具体的意义么?”
殷昕解释道:“‘斯’指的是‘斯文’,意思就是要咱们的儿子将来斯文儒雅一些;而‘坦’代表的‘坦率’、‘坦荡’,我希望我们的儿子将来要做一个做事坦率,心胸坦荡的人!所以将这两字合在一起,就是‘斯坦’,和我姓,就叫做‘殷斯坦’!”
听着自己夫君这样解释,倒还是说得过去。不过应诗琴就是觉得这名字有些怪异,但具体怪异在哪里,自己也说不上来。
“诗琴,若是生了儿子,一定会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女孩去爱他,爱‘殷斯坦’!”殷昕笑道,“不过你说我们是先生儿子呢,还是先生女儿呢?”
应诗琴嗔怒道:“生儿子生女儿,哪是我们说能就能的,一切还得看上天的安排才是。”
殷昕继续笑着说道:“哪里哪里,生一个孩子自然是天注定了,但我们可不止一个孩子啊!”
殷昕笑着,翻身就把应诗琴压在自己的身下。这样突然的袭击应诗琴没有反应过来,但她就算反应过来了,也只能和现在一样被压着喘着粗气。
“相公,你要干什么——”应诗琴的声音有些娇嫩。
“你觉得呢?”殷昕亲了一口应诗琴,“当然是和你一起生儿子女儿咯,刚才我们不是一直在讨论这个事情么?”
“啊?”应诗琴小脸红得滚烫,“相公,你也不事先说——”
应诗琴还没有说完,殷昕的“造人”计划就开始了。这一夜里烛光灯光摇曳着他们的影子,似乎有无数道春风从那里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