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闻听此言不禁心中一凛:“自己很小心,这余谦不可能发现异常啊!”
王元不知道余谦和祁墨林之间到底是何关系,因此此事还不能让其知晓。
于是王元故作不知,满脸疑惑道:“余兄,你这是何意?”
“当年你曾经向我打听过一位名叫田园的书生,而这位三夫人也叫田园,因此我就对此留了意,尽管你们的动作很小心,但是我还是发现你与那位三夫人之间眼神交流频繁。”余谦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要只是曾经的旧识,那也就罢了,但我从三夫人看你的神情中,能感觉出来你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原来是这样。”王元心中感叹,“怪不得他能觉察到自己与田园的关系!”
“如果是有心观察的话,他俩的那点动作,还真是难以逃脱别人的眼睛。”
但王元马上又想道:“可他这是纯属臆测,要说名字,那会有重名的,而我与对方宴饮也总不能板着一张脸吧!这余谦并没有确实的证据来指正我。”
“余兄,你太多心了。我当年向你打听的可是男的,与这位三夫人没有任何关系。”王元淡淡的说道。
见到王元不置可否,一副装傻充愣死硬到底模样。
余谦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其实我来并没有恶意,只是来提醒王兄,那祁墨林所在的修炼世家,在景国的权势非常大,是景国几个最古老的修炼世家之一,无论你跟那位三夫人以前有何瓜葛,以后都不要再来往了,以免招来祸患。”
王元听到余谦的话,就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的那番说辞。
自从进阶脱尘境,修炼过灵诀之后,王元就觉得那篇诗文肯定是一种奇术或秘术,就像金鸣诀那样,能够影响人的心神。
可王元是道门中人,对儒家的灵术,并不了解,这就需要在儒家找一个帮手,而王元觉得这位余谦,就是一个现成的帮手。
原因有二,一是自己曾经帮助过他,二是他能在看出来异常后,出于好意来提醒自己,就说明他心地不坏,最起码是向着自己的,否则他可以选择直接去向祁墨林揭发自己,何必要来提醒自己呢?
因此王元决定跟这位余谦推心置腹的谈一谈,争取他对自己的支持,这样对自己调查也是有好处的。
想到此,王元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余兄看出来了,那么此事也不是不能给余兄说。”
王元就将田园如何被算计,被迫去当了祁墨林的侍妾之事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王兄,若确实如你所说,那祁墨林如此做,的确十分龌蹉,让令人不耻,但是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现在就是调查清楚,又能如何?”听完王元的叙述,余谦眉头微皱摇摇头说道。
“我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欺负我们赵国的女人就是不行。”王元握了握拳头充满霸气的说道。
“余兄,我之所以将此事跟你和盘托出,是因为我知道你苦读圣贤书,对此种事情肯定看不惯,能够公正的对待此事。”
“另外我还想请教下余兄,你们儒家有何种灵术可以造成这样的效果?”王元问道。
“我们儒家是有让人产生幻觉的灵术。”余谦不由得眉头一皱说道,“可你要说只让对方看到一篇诗文,就能完全控制住对方的心神,而且还持续那么长时间,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厉害的灵术,可能是我见识有限吧!”
“不过既然王兄拿我当朋友,将此事告知于我,那么我可以帮你去问问族中长辈,看他们是不是知道此种灵术。”余谦又说道。
“好,那就多谢余兄了,如果不调查出来真相,我是寝食难安啊!”王元抱拳说道。
“王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将来若是调查出来事情的真相,我希望王兄,也能慎重处理此事,毕竟据我所知,这位三夫人与祁墨林之间还算恩爱,并育有一子,就算你不考虑祁墨林,你也要想想三夫人和她的孩子。”余谦劝说道。
“嗯。余兄的话,我会记住心里的。”王元点点头说道。
“那好。王兄,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结果,我会去铁剑门找你的。”余谦说道。
“行,那我就等余兄的好消息了。”王元抱拳说道。
“原来是当年的一点风月之事,现在这位王兄也有了妻子,我观其妻子也有了身孕,这样的话估计闹不出什么大乱子来。”与王元告别出来,余谦不禁长舒一口气心中想道。
第二天,一大早,若琳就按照约定去陪田园和唐玲逛街,她们三人整整在三江城中逛了一天。
在逛街途中,趁着唐玲去试衣服的空档,若琳就依照王元的吩咐,与田园建立了联系,把王元让她随时报告祁墨霖的行踪,以利于王元进行调查的意思,告诉了她。
田园当即表示愿意配合王元的调查,还和若琳约定了相互联系的方式。
那就是以向家里寄东西为名,将消息放在船帮在三江城的分堂,再由船帮把消息传给王元,而王元有什么需要田园做的,也会把消息放在船帮。
傍晚,若琳回来,就把今天逛街时,与田园约定的情况,向王元叙述了一遍。
王元很高兴,就奖励若琳一个大大的拥吻,还摆上一桌酒菜来慰劳她。
吃过晚饭,王元和若琳就带着若琳今天从城中购买的礼物,启程出发了。
时间紧张,他们必须连夜出发,王元要把若琳送回老家澧水县,交由母亲照顾才放心。
夜雪此虎开始时还不愿王元就骑在其背上,不过王元现在的修为境界可是与它相同,哪里容得了它如此放肆,王元施展驱使术后,夜雪此虎就乖乖的让王元和若琳骑在其背上。
若琳坐在王元的前面,被王元紧紧的抱在怀中。
王元心念一动,夜雪此虎就立刻会意,全身妖气鼓荡,驾起一阵妖风,就向着澧水县城的方向,飞遁而去。
身为一头真正的妖,夜雪此虎白天飞遁动静太大,容易引起三江城内凡人的恐慌,因此趁着夜色出发也正合适。
走到途中,王元突然心中一凛,想起一事,就又驱使夜雪此虎改变方向,向着大山的方向飞遁。
虽然四周夜色浓厚,但若琳也觉察到了飞行方向的改变,问道:“元郎,我们这是去哪?不是回家吗?”
“若琳,回家之前,我要先带你去个地方?”王元神色肃然的说道。
若琳见到王元神色这么肃穆,知道这个地方,对王元来说意义非比寻常,也就没再多问。
王元驱使着夜雪一路向大山深处飞遁,最终抵达了一个小山谷的上空,王元辨别了一下方向,就驱使夜雪飞到山谷一侧的崖壁上,在一个从崖壁向外突出的石台上落了下来。
担心若琳受凉,王元在石台上燃起两堆熊熊的大火。
在火光的照映下,就能看到他们面前的崖壁处,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碎石,王元望着那堆碎石矗立良久后,沉声说:“若琳,这就是我父亲安息的地方。”
接着王元就将当年父亲离奇失踪,他如何进山杀虎,为父报仇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他并没有说他对付的是妖兽,而只是说对付的是普通猛虎,免得若琳担心。
若琳站在一旁仔细听着王元的述说,不禁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为王元他父亲的遭遇感到悲伤。
“父亲,是为了承担起家庭的重担而逝去的,在我心中他永远是一位伟大的父亲。”王元紧握双拳,眼中噙满泪花。
“来,若琳,我们给我父亲磕个头吧!他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王元哽咽道。
“好!”若琳重重地点点头。
这是她素未谋面的公公的安息之地,她作为儿媳理应磕头。
王元和若琳就跪在石堆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王元告诉了父亲若琳身怀有孕的消息,让父亲为他们王家有后而高兴。
王元拿出一壶灵酒,将酒倒入两只碗中,陪着父亲喝了三碗酒,王元自己喝一碗,而把另一只碗中的酒水郑重的洒落在石堆上,再将两只碗中分别重新倒满酒,如此这般三次。
随后王元就将若琳小心的搀扶起来,她不能在此久跪。
王元又在碎石堆前矗立了一刻钟,方才将那两堆大火熄灭,扶着若琳,让她重新骑到夜雪此虎的背上。
接着王元同样骑到夜雪此虎的背上,驱动着此虎向澧水县城的方向飞去。
王元两人抵达县城时,天已经蒙蒙亮,不过天色还早,县城中依然亮着点点灯光。
夜雪此虎驮着王元和若琳两人,没有惊动任何人,就飞到王元他们家在县城的宅邸里。
这个时辰母亲和弟弟,妹妹们都还在熟睡。
王元就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和若琳一起来到他们在家时所住的房间。
推开门进去,房间里面是一尘不染,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