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世界上有神族的存在,但是真正见过‘神’的家伙倒也没几个。毕竟所谓‘神’的试炼,要么靠着连‘神’都畏惧的力量直接战胜他们,将他们的神话击打的粉碎。要么,就是在他们的规则下战胜他们。
无论是哪个神话故事,里面的‘神’都是有着无尽的力量甚至极端的头脑,所以人类想要凭借力量去战胜踩在世界顶端的存在是不可能的。只有通过试炼才能去击败这令人望尘莫及的敌人。
安德同样明白这一道理,所以在他开枪之后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等待卡俄斯给予他的试炼。另一边。
卡俄斯缓缓伸出藏在圣衣中的‘手’,那不是人类之躯。修长的结构以及无比平滑而又遒劲有力的‘手指’缓缓张开,对准安德。“人之子,我给予你无尽的试炼。”卡俄斯的声音好像从远方传来,安德晃了晃差点呆滞的脑袋,思绪重新飞回。但是再一眨眼,安德眼前的世界已经变了样。
周围空无一物,到处都仿佛飘荡着白茫茫的雾气,但是却无法伸手够到。“以卡俄斯之名,以希腊神话中的无尽为名,给予汝平等却又不公的试炼。”卡俄斯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直接将安德置于生与死的边界。
“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混沌产生大地,大地产生天空,天空与大地结合产生世间万物。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的混沌便是我的存在,为此往复,令汝陷入无限的挣扎。”卡俄斯将规则起了个头,之后直接道出:“在这个无边无际的世界中存活下来,或者带着悲惨死去,才会带来试炼的终结,那么,开始吧。”
安德的意识终于全部回归,然后,绝望几乎将安德整个吞噬。简单的规则却了无生机,如果没有可以媲美混沌之神的力量,那么就是死路一条。即使将时间停止,也无法逃脱这个无边无际的牢笼。
安德努力思考着破解的方法,但是很不巧,在卡俄斯说出开始的那个瞬间。异变开始了,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安德感觉背后猛然一颤,转首回望。一个巨大的球体朝安德袭来。“时间停止”安德立刻反应过来停止了这个球体的运动,但是很不巧。还未等安德再次看向周围,突然的袭击令安德猝不及防,被击飞到了另一个扭曲的空间。
这里是炽热的沙漠,安德吐出体内被震动导致的出血。还未等安德缓过神来,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巨大的蝎子涌了过来。过不了几秒就能将安德吞噬“时间回溯,时间停止,时间加速”安德连续使用了三种手段进行逃脱,首先将自身回溯到未受伤前,然后停止周围涌动的时间,再跨出一步,朝这个方向进行矢量的加速。
安德逃脱了名为沙漠的扭曲地带。“下一个,是这里吗?”安德喃喃自语。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安德没办法在海洋上行走,只好将所剩不多的体力花费在站立在海洋之上的时间停止。依然是那么的出其不意,仅仅是一片闪光,安德的意识就已经中断,陷入了昏迷中。
而在另一边,在安德与卡俄斯交战的现实中。艾莉亚仿佛感受到什么一般朝远处望去:“焰,我感受到了一股很强的冰冷气息,那不是原质和人族能发出的,一位上位神来了。”艾莉亚靠着异常准确的直觉辨认出了来访的强敌。
“殿下在担心安德吗?如果来访者是神明的话,在玛尔斯不在的情况下,整个城市里的人都挡住不他,但是如果他是为了殿下而来的话。安德就一定会为殿下伸出援手,即使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神明。”焰冷静的回答,分析着局势。
艾莉亚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仿佛不甘心安德一人受难一般,面对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方向。暗暗下定了决心。“殿下,如果真要去的话就由我来担任殿下的护卫。”焰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谢谢。”艾莉亚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能够报答对方,只能用这种方式,以这种人类表达感谢的方式对焰表达自己的感情。
在夜幕降临后的寂静黑夜,两个身影朝一个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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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脑袋好疼。”安德用了揉了揉脑袋,想要缓和一下痛楚。“你醒了?人类。”身旁有人向安德搭话。安德没急着回应,只是用力用手支起身子。向四周一望,周围依然是大的令人叹息的海,而安德,依然屹立在这片无边无际大海中的一角。
“人类,再不回答我就将你沉入万丈的深渊。”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多了一份冷漠。安德闻言立刻望向四周,可是却没发现任何身影。“我就在这,汝是何人?”安德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仿佛是对安德做出回应一般,安德的面前激发出来一股庞大的水柱,直冲云霄。而掌控这些水柱的,便是一个手持三叉戟,乘着白马拉着的黄金战车的存在。虽然无法看清来者的真面目,不过仅靠再熟悉不过的武器和坐骑就能认出对方的身份。“海神波塞冬吗…”安德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真是有趣的人类,竟然想凭借自己的一人之力就想打败卡俄斯。”波塞冬对安德认出自己的身份并没有惊讶,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弱小的人类。
“因为我有不得不保护的人啊,这个理由对我这种弱小之人而言就足够我拼上性命了。所以…”安德止住了自己颤抖的身躯,无畏的看着眼前的波塞冬,笑了。
“真是令人感到无比惊讶,也好,那我就给予你一线生机。”波塞冬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海洋都被震得颤动不已,好似狂风过后。
“卡俄斯,混沌之神,即使是在神族的记事簿中,对那位的描述也极少极少。但是,它算不上希腊神话中的创造神,它是比创造神更原始的存在。所以,实力可谓深不可测,连我都没办法接下它的全力一击。但是相反,越是原始的存在,就越有这个缺点。”波塞冬对着安德分析道。
但是,像是被卡俄斯听到而阻止一般,周围的水世界被强行扭曲。一只巨大而苍白的‘巨手’伸了进来,想要一把抓走安德一般。
“切,来了吗。”波塞冬对此不屑道,伸出自己手中的三叉戟:“巨浪,狂风!碾碎我面前之敌。”语毕,整个水世界仿佛在呼应波塞冬一般,滔天的巨浪,呼啸而来的狂风,朝苍白之手碾压过去。
“波塞冬!!”在手的方向传来卡俄斯的声音,仿佛天威。“听着,人之子,想要战胜混沌之神的方法只有一个,找出他的本源。它是原始,也同样是希腊神话中混沌一族的其中一员,找出它所需要的本源,它力量的源泉。然后,用尽你所有的力量,冲破这试炼的牢笼!”波塞冬只身一人朝手的方向冲去,突破音速产生音爆。波塞冬手持三叉戟迎面而战,然后,在下一瞬间,波塞冬身上的光芒尽皆消失。但是他却笑着,用神域之力将安德送出这个被禁锢的水世界。
“别输给那个混蛋啊!人类!”安德整个身躯被弹出水世界,在逃脱的那刹那,耳边传来了波塞冬的吼声。然后,安德咬牙,陷入下一个世界。
即使在深渊下挣扎,我也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艾莉亚!安德内心所想,想要将这份思绪传达给身处试炼外的艾莉亚。于是,他紧握双拳,往更深的地狱下坠。
“安!”艾莉亚还是感受到了这份思绪。于是加快脚步朝直觉之地赶去,焰紧紧跟随在身后。“焰,帮我。”艾莉亚向焰求援。焰点了点头,自己蹲下,让艾莉亚趴在她娇小的背上。“抓紧了,殿下。”焰用力一蹬,用超越音速的速度前进,尽量避开了人群。
而另一边,仿佛已经要迎来了尾声。安德已经记不清自己使用了多少次的时间回溯,也多亏了出发前神秘身影赠送的力量,才能使安德体力均匀的损耗,并没有像以前产生虚脱感。但是即使这样,安德也渐渐绝望。无论走到哪个世界,哪个试炼。即使是自己失败,或者是胜利。这地狱般的牢笼依然牢不可破,安德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世界再一次崩塌。然后又变换成一个全新的世界,而这场试炼的发起者,卡俄斯,只是从高处,那遥不可及的高处鸟瞰着安德渺小的身影。仿佛连一根手指头都不需要动就能将安德置于死地,事实也确实如此。
但是,安德再一次站了起来。我还没有理由放弃,安德这么用意念死死撑着已经开始剧痛的身体。然后,朝着头顶身形的方向笑了:“卡俄斯,本大爷可还站在这里,我会一直这么战斗下去,直至找出你的本源,然后,将你从内而外,击破!”
而混沌之神眯着‘眼睛’仿佛在对安德所说的做抉择,然后,它缓缓降落。突然,用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下降到安德所处的世界。巨大的冲击,席卷了整个本就无比荒芜的世界。但是,所有喧嚣的风连安德一丝一毫都没有吹动,安德只是站在那边,对着原始之神,不屑的伸出右手,做出挑衅的手势。
“人之子,汝之试炼永不会完结。但是,我欣赏你的勇气。我将在你陷入崩溃和绝望之前让你解脱,以此来表示我对汝的敬意。”卡俄斯古老而沉重的声音响彻在静寂的荒原之上,安德知道,自己终有崩溃在这个无尽地狱的一天,所以,他也对此,想要做出最后一搏。
“真是仁慈的神明啊!卡!俄!斯!”安德咆哮着,用尽全力向前冲刺。“无限荒芜之中,生于混沌之中,将眼前敌人吞噬!”卡俄斯伸手,俊秀的五指直指安德心脏。
一阵强烈的毁灭之风向安德袭去,即使暂停时间,也无法将这份毁灭暂停,所以。
“时间,逆流而上!”安德简单的将内心的所有情感发泄了出来。举起右手,然后,眼前的毁灭之风便缠绕在了自己的右手中。突变发生的瞬间,安德没有停止,勇往直前。
“真是有趣!人之子哟,汝配的上做吾的真正敌人。”卡俄斯的身影依然充满了无尽的威严,随后,卡俄斯身后出现了一扇天堂之门。
“混沌哟,吾之初始,将眼前事物尽皆除去!”时间,永不停止,在天堂之门打开的瞬间,安德的全力一击也终于赶上。“卡俄斯,这便是我此刻的全部信念,接下它吧,混沌之神!”然后,带着毁灭之风的右拳与混沌交错。碰撞产生的闪光充斥了整个空间,将安德与卡俄斯的身形统统吞噬。
像是过去了无尽的时光般,安德在一片荒芜中支起了身子,仰面吐息。细看,安德的右手像是四分五裂般依然挂在自己的右臂上。满脸血渍的安德已经没力气再将自己的身体回溯了,只能这么立着,连移动的体力也不复存在。
安德还是相信了波塞冬的话,虽然一开始不知道该如何寻找卡俄斯所谓的本源,但是在无尽试炼中安德也明白了这么做也无济于事。只是一味的进行试炼连卡俄斯的边角都无法触及,所以,安德主动将自己剩下的体力与卡俄斯本人进行殊死搏斗。
即使力量悬殊,但是安德还是找到了方法,利用卡俄斯自己的力量去击败混沌之神。虽然手头却没有能实现这一方法的手段,但是,安德还是直面了卡俄斯。利用时间回溯中的特性,安德拼了性命利用毁灭之风前进的那一段时间作为标准,强行将这一段时间从整体中截取出来。然后附赠到自己的右手上,去进行这离谱的殊死一搏。
但是安德还是成功了,虽然与混沌直接碰撞,但是还是令混沌之神受伤。而自己这幅模样一部分是被强大的反冲力所造成的,但是更多的损害,还是自己肆无忌惮的利用时间不可违逆的法则所造成。
结果便是现在这幅模样,连一步都无法移动。
安德眼前的视野逐渐变得模糊,已经支持不住了吗?安德心里想到。
在离安德遥远的另一侧,卡俄斯还是屹立在远方。但是如果观察的仔细,便会发现卡俄斯的右手多出了许多的龟裂。原本完整的圣衣也变得支离破碎,露出了空洞洞的混沌之躯。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卸去上衣露出的皮肤了。
但是卡俄斯对此却毫不在乎,只是凝视着眼前的安德,然后它笑了:“用人类的话来表达,这可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虽然汝已经失败。但是从人类所具有的勇气来看,汝依然是胜者啊。但是,这依然是一场试炼,安德,你没有通过,所以。即使对你们人类来说是残忍,你还是要永落于此。”卡俄斯用人类的语言给予安德赞美,然后再次伸出右手,向安德释放绝命的狂风。
看来到此为止了,安德无奈的仰望天穹。这一次不再像与古战斗一般可以依靠洛的力量起死回生。说到底,那次的死亡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没有洛力量的我,果然什么都做不到啊。安德笑着,仿佛已经没有什么好悲伤了一般闭上眼。
抱歉啊,洛,看来你要重新找个混蛋去契约了啊。抱歉,艾莉亚,没能为你并肩到最后一刻。
要结束了啊,混蛋,到头来我还是一无所有啊。安德笑了,即使是生命即将逝去的最后一刻。“时间,勇往直前!”安德喊了出来,像要震彻这个世界一般,怒吼声掀起了无数的精神波浪。
“什么?如此力量?”卡俄斯也不禁惊讶道。
安德身形逐渐消失,但是安德的意识却越来越清晰。“卡俄斯!!!”安德全力朝混沌之神的方向冲刺,迎面对着死亡之风。随后,与带着死亡的狂风擦肩而过。安德依然在奔跑,用着自己残破不全的身躯,以人类之躯挑战神明!
“汝的决心令吾感到敬佩,全力而战吧,吾为刚才的短短数语道歉。”卡俄斯望着全力冲刺的安德,伸出自己的双手,然后默念道:“以吾为躯,将混沌召唤。”
安德没有一丝的迷惘,因为如果有一丝一毫的怯懦,就会葬身于此。事到如此,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怎么会毫无怨言的死去呢!即使安德面前屹立着神格全开的原始神明:卡俄斯。安德瞄准卡俄斯的身躯一拳揍下。
早已麻木的身躯只感受到一声钝响,但是安德接着原来的动作立刻击打出下一拳。卡俄斯没有做任何防御甚至格挡,它接下了安德的一拳。然后握紧了仿佛只剩骨架但是坚硬无比的双手,按照人类赤身搏斗这种最原始的方式跟安德打起了拉锯战。
“没想到神明也会按照人类的礼仪去迎击对方啊!”安德一拳又一拳的击打着,在抽出的空隙间使用了最后一次的时间回溯。然后战意冲天的安德直立在身高比他高处一个头的神明面前,握紧双拳,为了守护某人而战。
卡俄斯的动作可不是刚刚接触拳击的初学者,老练又精准的动作仿佛是一个修炼了一千年的老怪物。安德暗自咂舌,不得不说,对面站立的神明的近身格斗术太强了。安德从原来的主动进攻到了现在的被迫防守,从这便足以看出对方实力的强大。
而且这种不讲道理的强大还在继续增强,卡俄斯犹如一台计算者的机器一般,分析着安德的每一个动作,然后做出更加精准又凶狠的反击。
这么下去可就输定了,安德内心这么想到。身体跟着自己的想法同时做出反应,安德故意的一记左勾拳往卡俄斯脸上砸去,在卡俄斯还未做出反应之前用力蹬腿。整个身体犹如撞进卡俄斯怀中一般,然后安德拿出了杀手锏。
右手是一把银白色的,长约15厘米的枪。但是安德已经没有体力再开枪,所以,轻转手腕。将手中之枪反握,长约60公分的银白刀刃出现。然后,安德顺势砍下,目标是卡俄斯的头颈处。
安德的动作令卡俄斯始料不及,这位伟大的神明没有做出格挡的动作,任由安德砍下。安德也没想过会如此轻松,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安德转身看向身后被砍中卡俄斯,但是安德的瞳孔瞬间收缩,然后渐渐扩散。安德消瘦的身躯中插着一把闪着无尽光芒的圣剑,犹如被定格在那个瞬间一般。“怎么…可能”安德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单膝跪地,只剩下耳边徐徐吹来的风儿。
“人之子,汝的最后一搏令我惊讶,安眠吧,英勇无畏的英雄哟,辛苦你了。”卡俄斯的声音十分的平静,如同深渊下毫无波澜的深海。但是这位神明的身躯也不是完整而且神圣,从脖颈到身躯的那一处,无比明显的裂痕昭示着安德的全力一击有多么恐怖。卡俄斯身上的圣衣和漆黑如同木乃伊一般的身躯也早已布满了裂痕,卡俄斯不在乎这些,在它看来,安德所做的这一切让它这个无比古老的存在都为之动容,都令自己感到一丝,千万年来都未曾感受过的剧烈的波动,仿佛有了人类的情感一般,卡俄斯缓缓向安德走去。
卡俄斯用手抓住剑柄,然后将它迅速拔出,并用左手的治疗法将安德被圣剑贯穿的部分愈合。然后,仿佛在对世界宣告一般:“人之子,吾,卡俄斯,为人类王的陨落!献上同情!”卡俄斯已经将安德认作人族之王,当之无愧的王的称号。
连星辰都能劈开的斩击袭向安德,这一次,是真正的结束了。
但是,“安!!!!”艾莉亚的声音穿越了时空的隔绝:“吾为原质‘爱’以‘爱’为誓言,将想要伤害吾之爱人之物。赶尽杀绝!”艾莉亚动用了还不稳定的原质之力,在卡俄斯砍下之前,用尽全力将安德救下。
艾莉亚身后展开了金色之翼,如同真正闪耀的群星一般,好似金色的威严。无比辉煌,亦令人惊叹,令人仿徨。同样,无比强大而且不输卡俄斯的霸道力量全部展现。现在的艾莉亚,才是真正的女神,同样是站在世界顶端的存在。
原质的‘爱’可不像卡俄斯在希腊神话中创造的爱神厄洛斯(Eros)一般脆弱,连接自身的性质,这可是五大原质中的其中一员。艾莉亚无畏的展开双翼正视着卡俄斯,柔弱的手臂却支撑起了安德的重量,此刻的安德被艾莉亚公主抱的形式抱在怀中,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是你的选择吗?动用这次力量后的你就真的可能失去力量。”卡俄斯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询问着艾莉亚。
“当然!我不会令吾的爱人逝去,当然,也不会向你妥协!”艾莉亚挺起胸脯骄傲的说道。“如此甚好,下一次,我就无法帮你了,你将面临那位。算了,不说也罢。”卡俄斯嫌麻烦一般甩了甩自己已经裂开的手掌,然后笑了:“你的爱人,安德可真是了不起啊,如此努力之人,怎么能不给他回报呢。”卡俄斯说完,身形出现在艾莉亚面前。
艾莉亚刚刚反应过来,在驱逐卡俄斯的瞬间,被卡俄斯的动作阻止。卡俄斯用无比尖锐的指尖轻点了一下安德的脑袋:“失去记忆之人,那么我现在就将汝失去的那份记忆从命运那里还与你。”卡俄斯做完这个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开始坠落。
“艾莉亚是吗,在迷惘之际,记得向信任之人去诉说啊。那么,我就在此告别了,希望下一次见面时,能再次见到你无忧无虑的笑容。‘爱’”卡俄斯就这么直直的坠落,然后在空中消失殆尽。
艾莉亚望着卡俄斯坠落的身形,身边的世界开始变回原形。到头来,卡俄斯还是没有伤害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连坠落时的破坏都进行了修复。“别出事啊,老头子。”艾莉亚收起了羽翼,但是很奇妙的是,此刻的艾莉亚的双瞳是燃金般的金色。然后,在翼消失的瞬间,艾莉亚向后倒去,瞳孔变回了湛蓝色。
焰轻轻接住了两人,然后,将两人带回了学院的中心。
在简单的进行说明后,本来准备保护安德和艾莉亚的七人都沉默不语。“这次真的是失责了呢。”雷恩最先开口,然后起身离开,为下一位强敌的到来做迎击的准备。
“先把两人送治疗室,其他的我们七人会想办法。”第二个开口的是红发的小个子。
安排好其他人后小个子不满的叹了口气,望向了被黑夜笼罩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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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在安德所躺着的床边,站着一位白发的少年。
洛特地压了压自己的帽子,然后笑了:“终于要开始了,你将会怎么面对你的记忆呢?真是令人期待啊,安德。”
而此刻的安德,陷入了沉睡。洪水般的回忆即将将他吞没,像陷入无尽的流沙一般,越陷越深……
PS:这次真是要死了,第一次一口气打了7千字。但是为了剧情的发展,本作者也不得不做出一血吐血的牺牲呢。那么,安德到底会如何面对自己的回忆呢?让我们下一章揭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