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统治天际,而至尊的信徒歌利亚人统治天际下的人间,共和国疆域同时跨域三片大陆。
在共和国,有罗马人、有波月人、有希腊人、有埃及人等文明人、也有利比亚、努比亚、半岛以东人之流的蛮族,她的身体从地中海到印度河水流淌的地方,从南部的沙漠到莱茵河岸。
明确的形容便是她完全蕴含昔日波月帝国与罗马人国度土地的全部,还增加了半岛这片地方,印度这片地方却还未征服……
这里是共和国的一部分,极小的一部分,这里是高原,面积宽广的高原。
每年春天,高原地区的积雪融化,包裹着阿比伟的两条河就会泛滥成灾。
特别是下游一带,地势低凹,几乎全被淹没,共和国的执政官们没少为阿比伟的河水安全问题想尽各种法子都没有效果,直到歌利亚人想到利用水利与水坝组成的联合系统来解决泛滥的河水。
两条河水的威力自然十分巨大。
一个流传到今天的苏美尔人神话,生动地反映了这种情形:巴比伦国王的祖先梦见他遇到了神仙。
神告诉他,洪水就要淹没大地,来惩罚人类的罪恶。因为他一向对神十分虔诚,所以神要搭救他。
王听从神的吩咐,造了一只方舟,把全家人都搬到舟上,还带了几只动物和一些种子。
没过多久,乌云布满天空,黑暗笼罩了大地,狂风暴雨袭来,滔滔洪水淹没了一切生命,只有那只方舟在茫茫无边的水面上漂行。
到了第七天,风住了,河水平静下来。
这时候,方舟漂到一座山旁。
舟上的人把动物放出方舟,将种子撒在山上,大地的生命重新开始了。
这个传说很有可能是根据希伯来人经文里记载的诺亚方舟的故事演变而来的:
一个叫诺亚的人按照耶和华的命令造了一只方舟,全家人坐上去,躲过了水灾。
当洪水退落的时候,诺亚放出一只鸽子。
不久,鸽子衔着一片新拧下的橄榄叶子飞回来,使诺亚知道洪水已经退去,万物又恢复了生命。
后来,希腊人就把鸽子和橄榄枝作为和平的象征,他们在运动会上也会赐予冠军橄榄枝条编制的头冠。
人类总是喜欢春天,因为春总是代表了生命的不息,但歌利亚人是隆冬的代表,他们的统治残忍异常,共和国更是在隆冬般残酷,血液与铁器交戈碰撞中建立的。
两条河的泛滥固然灾难巨大,但至多不过是阿比伟一城的人口遭难,而战争带来的灾难不同,那是危害甚广的,何况现在两条河带来的不仅仅是灾难了,但战争却始终只会令人们痛苦。
因为歌利亚人学习并修筑了罗马人那种先进的水利系统的缘故,所以现在居住在阿比伟的居民们不仅可以利用引进河水的水进行农田的灌溉。
另外由于他们还完美的学习继承了自罗马时代就出现了的地下管道技术,修建了足以供应全城各家用水的水管传输系统,使得人口大大增加。
所以河水在带来灾难的同时,还带来了好处,但战争对大多数人只有伤害没有分毫的好处。
而且如果河东遭遇大水,河西的人还可以有准备的时间。
但统治者的战争,却令无数人牵扯其中。战争一旦发生,总督的征兵令会同时传达到河东与河西,人们都自愿兴奋或叫苦不迭的卷入。
河水的灾难能躲避,但总督的铁骑是难以躲避的,在共和国敢于抗拒兵役,会遭受最残酷的惩罚……
冬季,大陆被白雪覆盖,白雪又被红色的和黑色的血覆盖。
共和国是这片被雪花所纷乱、被血所染红的大陆的毫无争议的主宰,但这并不能带来安稳,争端总在发生。
大执政官和皇帝之争,长久伴随着共和国,那些峥嵘永远离不开这种权力之间的拼搏。
历史上,皇帝的地位曾经受到过限制,但皇帝的荣光不会像夕阳那样,虽然辉煌却马上就要消逝,大执政官曾被议会弹劾,但从来不会像镜子里的虚影那样,一经敲打便会破碎,大执政官总能找到办法来抗衡议会。
在共和国历史上,出现过无数次内战,更出现过无数次军人独裁官绕过议会专权的局面,皇帝甚至多次近乎被囚禁起来,但依旧是“荣光依旧,俯首人间”的事实。
十三岁皇帝和野心巨大的军事独裁官之间的权力斗争,则说明了共和国实质性的权力归属,“皇帝陛下至高,大执政官至伟,议会父亲们至爱。”
对歌利亚人而言,皇帝陛下是最高大尊贵的,大执政官是最伟大的,议会的议员特选父亲们是最应该被爱戴的。
在亚细亚大陆与阿波罗大陆的交界处,有一个隶属于共和国的富饶行省,一个总是爆发叛乱追求独立的行省,故而需要一个拥有铁腕手段和卓越能力的总督驻守。
埃及行省不仅包括埃及,还包括叙利亚的平原、塞浦路斯岛、大希律以色列的峡谷,当然还有昔兰尼的盆地。
然而……手握军政大权的总督同时拥有一片无比丰饶之地和无尽资源之地,对于共和国未必是好事情。
那是五谷丰更之地,一条大河从中央三角平原横穿而过,那里曾是摩西带领希伯来人逃离的地方,也是著名的“地中海仓库”。
那里盛产优质小麦,拥有象牙,自产啤酒,种植足以供应整个共和国的棉花,同时得益于河水定期泛滥带上来的无数鱼虾,使得那里的海产也异常丰富,沼泽地里有无数肉质最一流的鸟禽。
同时隶属于行省的其他领地上,也各有丰富才产物:
叙利亚的草场上有成群的健壮马匹、地底则有大量用于制造燃烧弹的“黑色之水”。
塞浦路斯岛屿上有数不胜数的铜铁矿物质、还有金矿。
昔兰尼拥有希腊时代就名扬地中海的造船厂和渔场,并且是地中海贸易的重要地点,居住着无数精通商贸和雇佣兵技艺的希伯来人,希伯来大卫氏族和雅各氏族就定居在那里,每年总能提供三万到五万士气高涨,宗教意识极其可怕的,可以充当敢死军的殉道战士。
大希律的以色列则集中了大量富可敌国的商团。
那里店铺密集,有的是精通战车制造的铁匠,有的是精通造船的木匠,有的是服从于总督的包税人,还有各种各种文士,诸如公证人、掌印员、土地测量及登记员、军情记录员、缮写员、计算人员、秘书之辈。
那里有着继承并发扬了自古代王朝时期就由巴比伦人帮助法老建立的那些学院,所以总督不缺少出谋略的人才。
原是由法老统治的独立王国。但现在是充满野心的共和国总督雅戈那古氏的西泽脱拉亚统治的“国中之国”,他拥有粮食,拥有制造兵器的能力,拥有财富,哦,还有野心……
由于大执政官被波月刺客杀害,而皇帝也正巧的就在大执政官死亡后很短的一段时间里死亡,各地总督便开始“探讨”起拥立新皇、新大执政官的竞选问题。
“探讨”自有一套试用于歌利亚特色的方式,歌利亚人通常都会选择杀死、消灭来解决问题,付诸武力是在轻易不过的事情了。
于是,共和国爆发了残酷的内战……之后,按照魔法师不得参与内战的传统,皇家魔法协会和议会共同命令魔法师安静的待在自己应该留守的位置,安分等待内战的结束,不遵守这个法令的魔法师,会被认为是背叛国家而处死。
波月的总督知道了这件事情后,首先开始了在领地上大肆扩军,他的威力也许是共和国总督里最强大的,因为波月行省是无比宽广的,含有波月高原以及更东的广阔山区,这些都是最好的兵员来源地之一,尤其是那些山区,当年是共和国费了无数心力才征服的,民风极度悍勇,只要总督给予他们适当的好处,便可冲锋陷阵,一往无前。
而波月总督还管辖着乌古斯两河之间的河中行省,以及一些乌古斯草原上的部落汗国(那些乌古斯人汗国在之后的共和国内战中,找到了时机,很快便会趁机独立)与大夏俄尔卡多行省。(歌利亚人管大高加索山脉以南的区域统称叫大夏,意为“山脉间的”俄尔则意为“不太驯服的人”)
甚至连半独立的亚美尼亚自治国的一部分也受他统辖。
继波月总督的僭越之后,进而就是位于亚平宁半岛西北部高卢及樱罗兰岛屿地区的几个总督开始了将军队派出自己的行省之外“维持秩序”。在然后是占据希腊和安托塔利亚区域的“军事大牧官”(名义上全国的骑兵长官)宣布“中立”……最后在军事大牧官的影响下,位于阿波罗北岸和统帅西哥特人王国的几个行省总督也宣布“中立”。
埃及总督在“专门负责防御游牧民族侵扰的地区首长”官职古尔迷托的李易斯建议下,迅速出击,越过了半岛南部的沙漠,打算从海上奇袭了共和国地方级军队脆弱的防御区。
这位叫做李易斯的深受那位埃及总督的信任,缘由是这样的:
早在雅戈那古氏的西泽脱拉亚还只是一个叙利亚的养马官时,那一日在道途中遇上了抢他马的辛布夷人盗匪,几十名武力强悍的辛布夷骑兵将他包围,身为养马的官,他本就不擅长战斗,他本人也因此常被称作雅戈那古氏族的耻辱,西泽这个姓的耻辱,雅戈那古氏族中罕见的弱者。
他的体力因为长久拼斗而消耗殆尽,正值危难关头,突然从远处的沙漠中冲出了一名覆黑甲的骑士,骑士所行之处,皆是沙粒的尘埃弥漫。
他一共只是射出了十五支箭矢,就杀死了十二名盗匪,随后拿起他手中一把看似破旧其实锋利的透着寒光的长刀,在风一样的速度中将剩余的盗匪击退。
“感谢您的相助,请问您的姓氏与道路的终点。”这位日后的总督感激的说道。
“我氏名为李易斯,姓却早忘记了,至于终点如何,却是没有,我是从东方亚细亚的赛里斯国一直流浪到此的人,我的祖上也曾是歌利亚的大贵族,但现在却是早衰落了。”
“不管如何,您的大恩总是要报答的,我该怎样报答您?”这位未来的总督实际是想要招揽他。
“哈哈哈,我李易斯流浪在亚细亚和欧罗巴的大陆,生性喜欢帮助路途上遇到困难的人,刚才看到您遇到了不幸,便骑着跑得飞快的马,从远处赶到这里来帮助您,我不求任何的回报,如果你真想报答的话,不如就和我做兄弟吧。”
就这样,雅戈那古·西泽脱拉亚带着一个氏名为李易斯的歌利亚人回去了,不到几年,这位雅戈那古家的男人,就像这个家族历来的男人那样,从不得志到飞跃而起,通过骚乱与各种威逼利诱,他首先获得了叙利亚,进而成为了埃及的土王般存在,直至控制了如今的土地。
在出击前,李易斯氏提出了三点建议:稳固埃及、挟制议会、联合保皇派。
首先要做到是给予埃及人地位,原本在脱拉亚统治下的埃及,虽然在共和国诸省中愈发强势,但行省的原住民就和共和国其他行省的原住民一样惨遭奴隶一样的压迫。
在脱拉亚的统治下,行省大力发展了棉纺业和染色的行业,而最终是要生产出布匹来的,那些埃及人被迫在肥沃的土地上种植可以赚钱的经济作物,即制作染料必须的莎草,不能种植过多的粮食,从而导致在粮食一向丰产的埃及发生大的饥荒,进而是鼠疫。而歌利亚守军只是残酷镇压反抗,采用屠杀手段对抗反叛者。
至于在布匹场完全和奴隶一样工作的那些埃及人就更加悲惨了,他们活的如牲畜,每天工作二十个小时,只能吃两顿饭,而且经常饱受歌利亚驻守军的任意欺辱,稍稍有不能满意的地方,歌利亚士兵就对他们任意厮打,女人更是随意施加暴行。
李易斯认为这样残暴的统治是得不到至尊安度亚的保佑的,他也认为这样会使得埃及本就不多得的人心更加的日渐远离总督,进而在总督进军阿比伟的时候,埃及这个大后方很可能爆发突然的叛乱。
所以,在他的主导下,总督发布了对埃及人的大赦令,从此至少令埃及的原住民暂时在五十年以内不会在发生大规模的反抗,令他可以放心施展武力了。
挟制议会则是要借助议会来立出新皇帝,在借助皇帝的权威一统国家,将国家分裂的权力重新集中起来。然后以皇帝的名义召开朝廷会议,进而借机成为朝廷会议的控制者,即宰相。之后在将议会的权力转移到朝廷会议上,将虚职宰相变成终身军事独裁官。
(歌利亚人除了议会,还拥有很多的名义权力机构,朝廷议会就是其中之一,而宰相的官职自然是没有任何实际作用的。)
至于联合强大而隐秘的保皇派,则是为了不被那些保皇派高手们秘密刺杀和不多一个敌人的无奈之举,当然也可以利用他们的力量来统一国家。
就这样,他带领着他的埃及东军(荷希达军团),三十万步兵,五万骑兵,五千艘战船冲向了共和国首府阿比伟,而埃及行省最大、最具其他行省无可比拟的优势就是离阿比伟最近。
他的大军首先攻占了首都城市阿比伟临近的几座城镇,进而威逼阿比伟的外城,值得所有兵士们骄傲,他们看着这座仅仅是外城便已经宏伟到极点的伟大城市而感到巨大的兴奋,虽然所有人自然不是第一次见到阿比伟,但往常他们不过是这个国家的普通军士来到这里,而今却是征服者。
阿比伟是怎样宏伟的巨城,她建立在古巴比伦城的基础上,最开始的时候阿比伟是脏乱与无规则的,但几十名执政官大力建造这里,使得阿比伟成了宽广与整齐有序的代名词。
阿比伟在改造建设动工的前十年间,共和国征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工程师和测量师,认真实施了对全城的重新的设计和规划:全城是两个直径五十五歌里的圆环,四层城墙(外城、内城、城市中心、皇城),城墙的高度百米,每一座城门都有十道大钢板焊接起来的非常沉重的巨大铁门。
重新建设阿比动用了三百万多工人,建城的每块砖头四边的尺寸全部是五百个龟壳大小,一套复杂人造运河体系供应城里的用水。城内的建筑大量采用大理石,大理石台阶一直铺设到两条河边,这座金碧辉煌的歌利亚式建筑为了体现勇武扩张的精神。
共和国建立五十几年后,阿比伟发展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
今天,阿比伟人口规模约为两百万人。
事实上,阿比伟不仅是一座拥有歌利亚人文化气氛的城市,更是兼容继承了巴比伦,波月,希腊,罗马。哥特等无数文明,在城中心耸立着无数微斜着的尖塔,那是魔法师们居住的地方。
阿比伟还建立了共和国内最巨大的两所学院:巴比伦沃特学院、智慧之家。
巴比伦沃特学院是共和国政治精英们的洗礼之地和必经之地。
歌利亚人魔法的持续蓬勃发展,则是因为阿比伟市中心建设的令一所名为智慧之家的高度自由的学院。
(巴比伦沃特学院不是武士贵族不能进入修学)。
这所学院不仅仅是自由的,完全由阿比伟圣库公费提供,且更是雇佣了精灵组成教师团来教导学员。
智慧之家模仿了波月皇家图书馆体系,后来又加上了天文和炼金学分校。
在这个年代,共和国攻占了波月帝国的全部疆域,融合了阿契德文化,攻占了罗马帝国的全部疆域,融合了拉丁人的文化,所以共和国成为整个地中海到黑海的唯一国度,也为整片大陆带来了魔法、科技、文化艺术最为璀璨的大发展,而阿比伟的建立则标志着这个气吞山河的时代。
然而,今日足以毁灭一切的征服者来了,还带着他饲养多年的一群凶残的狼虎之徒。
“今日一切荣光不属于阿比伟了。”
看着两条大河上漂浮着的无数条大船,看着船上下来的密密麻麻的大军,看着如天上星星一般密集的叛军营寨,守城官不安的在心中默默想到。
阿比伟的城墙分外城和内城。
守护外城的那位军士叫蒙埃魏的,是坚决抵抗的,他早在事先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增高了城墙的高度,加大了厚度,增容更多的弩机和投石机和穿凿更密集的射击孔只是最简单的事情。
他组织了外城的动员活的,将大量精锐部署在一线,随后组织预备役以备随时补充城防损失,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劳动力修筑了很多掩体要塞,命士兵日日严格甚至残酷的操练军操,磨练各种防守技巧,
这是原本守城的大家都没有经验了,因为歌利亚的军人总是进攻性的,而且更没人会想到,竟有人胆大到攻打皇帝与议员父亲们安身的共和国首都城市阿比伟。
但兵士依旧表现出了极高的士气与动力,他们日日拼死训练,休息的时候便摸索和研究防御战中如何更好的利用守城器械。
这位守城官,他还命铁匠将阿比伟外城中所有可以利用的材料都打造成武器,下令“城管”部门严格的监察城内可疑人士,并且从此禁止人员外出与进入。
在于布防官探讨的时候,他总结道:“不管接下来怎么样,总要让攻城的人付出更多的代价”。
在接下来与埃及东军的交战中,他多次亲身击溃跃上来的敌军,连斩数十名强者于城墙之上,更是破解了埃及东军对水管系统的破坏行动,挽救了整个阿比伟全城人的饮水问题。
由于追求快速攻城,他不顾李易斯的警告采用了激烈而残酷的轮番战术,这使得他脱拉亚的军队在很短的时日里就付出了至少两千多条性命。而伤的人足有万人,他暗叹这样可不行,但据他估计,城里的损失也不小,突然想到“用马驮着一箱黄金从后门进入,就没有攻不破的城堡。”便命令一队由刺客组成的骑兵在天黑的时候,用无匹马拉上一整车装袋五个箱子的黄金珠宝,一封劝说信件,在收买城防官的任务前提下,悄悄的进入城中,但很快就被杀死,他们的头颅被挂在了旗杆之上派出使者送回,不过总督似乎并不气愤,因为他极其热切的招待了城防官派出的使者,丝毫不因为自己派出的刺客被杀死而表现出任何气愤。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总督如此暴躁的性格怎会如此大方,原来此时接待使者的并非真的总督本人,而是李易斯假扮的,他让愤怒的总督本人呆在军营里扮演普通士兵,而由他来接待使者。
来人报上了自己的姓氏:“我是伊萨里的博尼塔尔的蒙埃魏,身份是使者。”
“很好,我就是大军的统帅,雅戈那古的西泽的脱拉亚,我命你们投降。”
“你们有什么资格令我们投降,别忘了你们的身份才是应该投降的,你们这些叛军,你们知道自己在攻打哪里吗?”
“不就是区区阿比伟吗?”李易斯扮演的总督大声而惊奇的说。
使者冷笑道:“你们在攻打自己的信仰,不过难道没有别的选择吗?比如我们的城防官投降的话,你们的诚意会是什么呢?”
“五吨的黄金,怎样?”
“还需要总督阁下亲身前往,必须要只带骑兵进入。”
“好,我答应了。”李易斯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说到。
使者便在接受了一番款待之后,离去了,但他离去的时候,从后面的门进来一名普通士兵,而李易斯扮演着的总督却像他这样的士兵行礼,然后说的:“阁下,没错了,刚才那位自称是使者的,其实就是城防官本人。”
“为什么不留住他,这样城墙就可以更容易攻城墙。”
“不,即使杀了他,城墙也不会马上就攻下,甚至可能更加因为内部的人变得更团结而更难以攻破。这也就是他敢来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也不会使得情况变糟糕。”李易斯对真正的总督说道。
“是啊,我们的确识破了他的身份,却不能杀了他,因为知道杀了他无用是吗?但你说,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投降?我觉得并不可信。”总督皱眉道,狠狠的将短剑刺在一块写字板上。
“我也不信……但这是一个机会,不管对方的阴谋是什么。”李易斯却胸有成竹的说道,他随后说道:“对方的阴谋无非也就是在总督阁下带骑兵进城这一点上,我猜想他多半会想要在总督带大量骑兵进入的时候,摧毁河西的水坝。”
“水淹!他疯了……不,也许是个机会。”
“你可是城防官!我的长官,你疯了,竟然计划要投降。”回到城里,扮作使者回归的城防官就被自己的副手们围住了,但他从容说道:“情况你们是清楚的,难道抵抗还会有效果,请问我们还有多少士兵可以战斗。”
副手们都沉默,随后一个人站出说道:“不到三百,但我本人就可以发誓,战到最后一刻,也会将刀刺向前。”
“叛军有几十万,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埃及的巢穴支援他们的总督,瞭望塔的观察官就曾目睹了两条河上的那些大船,是的,就在今天,又来了三条大船,每艘船上都有着水手五千,马匹四百,铠甲武器、小麦制成的面包和啤酒、盛产于埃及沼泽和叙利亚丰美草场上的鸟禽和牛羊肉更是多的数不过来,他们的军队日日吃着烤肉,喝着啤酒,每天操练的口号喊得可以震动我们的城墙,请问单单只靠勇气,我们的三百军士如何抗衡,难道当年在温泉关的斯巴达人的教训,我们还要再次重复。”
城防官的话令所以人沉默了,他就乐意看到这样的场面,随后他激情而哀伤的说道:
“有时候,取胜不一定要士兵和士兵、统帅与统帅之间的决战,我们可以利用自然的力量,比如那些几乎可以毁灭世界的大水的力量。”
“您是说。水淹!不,不不!你疯了,阿比伟的外城到城市中心都会被大水覆盖的……这是对国家的罪行。”
“但身处高山上建立的皇城是安全的,在那里的陛下和议员们都不会被大水消灭,死的只会是埃及叛军……还有,陛下的臣民,我只能对不起他们了。除了这个办法,难道还有其他的方式吗?”城防官暗淡的说道。
第二天,当日光照耀大地的时候,城内却人心惶惶。
明明是负责任的城防官居然“极其罕见”的投靠了埃及的叛军,这是所以人都没有想到的,当城防官宣布投降的时候,整个外城的防御顷刻崩溃,士气陷入到最低谷的守城士兵纷纷投降或自杀……
随后所有攻城的士兵都从自己的长官那里知道了是埃及总督通过收买,才令这位不得议会喜欢的负责阿比伟城防的守城官投降,然后轻易的攻占了阿比伟的外城,进而在三个月的日后,经过极为艰苦的作战,打破了内城的守军防线,攻入了这座共和国的首府……但守城官真是投降了吗?有很多人抱有疑惑,所以对城防官的监视和防范一刻也没有放松。
而总督如何,他现在几乎立刻就想要攻入阿比伟市中心内的皇城,以此挟持目前还呆在那里的议会议员们和皇帝,凭借此来统一国家,同时登上人生的剧场舞台。
但阿比伟城市中心的抵抗激烈程度远超想象,而守城官果然也只是假意的投降,竟然一早就命人从外城掘开了两条河的封口,将出去的道路阻隔了,这样他的一部分骑兵和大量步兵包括他本人就困在了其中。
原来,城防官真实的意图却是利用城市里的巷战来损耗他不多的骑兵,但早就已经猜到事情的人对突发的事有怎么会没有准备?所以,他又何尝没有办法去克服,是城防官小瞧了他,大水并没有蔓延到城市内,李易斯早已经在城防官的人摧毁水坝的时刻就临时搭建了一座浮墙,成功的阻碍的大水,随后令工兵紧急的修筑了多个小型地下通道,将水通过这些通道引到了东北的大峡谷。
面对城市中心的顽强抵抗,总督是胸有成竹。他很快就调整了战术,集中了重步兵猛攻一个中心点方向,牵制城市防卫兵,大军则绕回各种临时修筑的要塞,对于城市防卫兵的骚扰丝毫不在意,直袭击议会的议政厅宫殿。
而令又派遣了一队骑兵沿着市中心的河流,借助大雪一路朝皇宫掩杀而去,还有两队骑兵则事先迂回埋伏到了城中的港口处,以防有人从那里逃出。
城市内,大火蔓延,女子的惨叫和男人愤怒的叫喊始终不绝,而残酷的歌利亚士兵丝毫不因为对方是歌利亚人而有半分的怜悯犹豫,他们杀死男人,强行的将女人拉入一个个巷口内。
火光里人影幢幢,一群满身黑色铠甲和血迹的兵士冒了出来,他们骑着高头的大马,踩在染着血的孕妇的身上,用目光审视着四周,突然士兵中的一人突然同凛冽的目光扫过远方一处传来哭泣声的断壁,然后驭马跑了过去,在不远处,对那里躲藏的歌利亚儿童笑着,随手将胸前的圆环形旋转飞镖掷出,随着哭泣声戛然而止,他才满意的离去,渐渐的远了,像是变成了远处天际的一个毫不起眼的黑点。
其余的骑兵也尽情的冲锋了过去,在一片:“紧随格拉谢尔长官”的呼声里,他们开始到下一处地方进行报复,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寻找地狱的伴侣。
后来不知哪一个士兵大喊:“兄弟们,快,割开女人们的肚子,她们肚子里有宝贝。”他一边举着一个肠子,一边用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大的闪闪发亮的石头。
“哦哦哦哦!”士兵们见到此景,纷纷大呼着,他们开始挨家挨户的将女人们拽出,然后剖开肚子……
“不要,不要,啊!!”当财阀妻子的肚子被弯刀隔开了口子之后,她就倒在了地上,是红头发的乌拉尔人。原来肚子里真的没有黄金,杀死她的那名歌利亚士兵无所谓的心想到,随即将她那个钻到了床下,流淌着血液的儿子杀死。
在城郊的执政官府邸旁的大剧院的平地上。
一群士兵将四五千名拼死抵抗,但是被俘的市民捆绑在柱子上,然后一一斩首。
“哈哈哈!”光着肩膀,露出狰狞肌肉,手持着已经有些破损战刀的兵士们惊奇的看着血液沿着弯曲的线流淌的景象。而一些因为砍他们的士兵手中的刀已经钝了的缘故而没有立即死去的人则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呻吟,这令他们那些屠夫尽情的大笑,屠夫们笑够了,就一齐用刀结束了所有人的痛苦,士兵们离去的时候劫掠了整座剧院,将其中值钱的东西都一拥的抢去,并最终由一个兵士将剧院的烛台一脚踢翻,大火将整个大剧院吞噬,浓烟开始上升……
在格拉谢尔的带领下,骑兵们攻陷了一处抵抗激烈的办公地点,以往都是最尊贵者们待得地方,但现在,那里都是普通的城市防卫兵。
当格拉谢尔准备要进入的时候,一名辛布夷的尉官挡住了他,他对他吼道:“这里是机要秘书的办公地点,离开这里”。
格拉谢尔继续向前,正当尉官准备拔刀击杀他的时候,他迅速的弯下了腰,随后一个剧烈的甩手巴掌打出,瞬间将尉官打飞了出去,就在尉官试图爬起的时候,他又伸腿踢出一脚,正中他的下巴将尉官再一次击倒,然后格拉谢尔朝后同骑兵同伴们得意笑道,然后迅速从腰间的数把刀中抽出一柄长柄长刀,并随之抛出那把长柄的长刀,同时一名骑兵迅速冲出,以高超的骑术在马上弯身捡起了刀,然后毫不犹豫的纵马向前,那切割头颅的声音如切割被皮革包裹着的西瓜的声音一般,他还将尉官那颗要永远带着愤恨神情的头颅用马撞飞了出去,引起一阵狂笑。
骑兵们进入……女性的声音传出,不是惨叫,而是愤怒的抵抗声,这里的都是女武士,其中一名歌利亚女武士用斧头砍杀了一名骑兵,令其余众人皆惊,但就在她将令一名全身覆满黑色铠甲的骑兵砍下马时,那兵狞笑着轻易躲过她致命的攻击。
他便是骑兵们的长官格拉谢尔,他随后迅速而狠烈的抓住了女武士的手腕,将斧头强行从女武士的手中丢掷到地上,然后在一番近距离的激烈交战中将女武士的一切抵抗都消灭掉了,实力的差距是巨大的,他们仅仅在体力上就相差了至少百倍,格拉谢尔可是能屠龙的士兵。
随后就是男人们的野性呐喊了。
最终,在女武士身上满意了的骑兵们,一人一刀结果了她,格拉谢尔临走前还拍了拍肩膀,骂了声:“呸,该死的娘们,知道大歌利亚男人的勇武了吗?卑贱的娼妓货。”
罪行在整座城里爆发,知道了一切的李易斯极力劝说总督制止这种残暴而野蛮的行为,他说道:
“至尊是不会保佑罪行大过功绩的人的,而今士兵在城中所犯的一切罪行都是对至尊的信徒所犯下的,他们烧毁供奉至尊的殿堂,杀死奸污女性信徒,将老人和小孩聚集在一起斩首,这是可恶的行为,是会被天谴加诸于身的,请您制止,否则到时候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总督表示怎么样都无所谓,一切你都可以自己做出决定,因此李易斯派出了军法官去对兵士们宣布停止劫掠的命令,谁想兵士们竟然拒绝执行,并大有不满的向总督提出抗议。
几十名兵士们选出的代表,愤怒的用短剑敲打着自己的铠甲,站在军法官的面前大声说的:“根据歌利亚的传统,这是敢死的勇士应得的,为什么不让我们在破城时任意劫掠?这是我们拿命换来的,也许将来还要拿命来还。”
李易斯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他深思了一番。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亲身前往城中,带着军法官一起。
见识了整座城的悲哀之时,他直接,跪伏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当兵士长官们认出他来而向他行礼并热切关心他为什么哭的时候,首先是军法官大声喊道:“武士可杀不可辱,你们羞辱了武士的尊严和荣誉。”
待到所有的士兵开始感到不解的时候,他李易斯这才说道:
“我怎么能不痛苦的哭泣,你们如今的暴行是如此的深重,这些罪行的后果都是要总督大人来承担。而你们杀死的都是皇帝陛下的臣民,这是对陛下的不忠诚,但想出要攻打这座城并提出建议给总督的人却是我,相当于是我鼓动人带着兵去屠杀了一座满是陛下臣民的城市,这种背叛是绝对不符合我们自己所信仰的武士之道的,身为武士,却背叛陛下,这是多严重的罪行啊,这一定会遭致至尊的惩罚。”
所有的兵士听了他的话,都很恐惧,纷纷保证自己是忠于皇帝陛下的,绝对不会在对城中的任何人施加暴行了,并一齐高呼:“至尊安度亚至高至大、皇帝陛下至高至大、总督阁下自然也至高至大。”
军法官趁机说道:“好样的士兵们,为了奖励你们的服从,即使军库不剩一个歌币也无所谓了,总督早就为此准备了丰厚的奖赏……”
李易斯随后主持了城内的治安恢复,并令士兵重新将破旧的城防修筑完好,他亲自主导了对皇城的包围和总督一起。
不过这一次他和总督几乎做出了同样的决定,下令士兵禁止他们对皇城发射任何的投石弹,也禁止对皇城守军进行战场上的谩骂。
他和总督秘密和议会的议员们取得了联系……随后,便得知了议会拥护了一名八大氏族贵族其中一家的族长成为新皇帝,一个才不满十三岁的小皇帝,这件事情令总督和李易斯起了新的主意。
此时,在城内,一处幽黑而庄严肃静并且异常森严的地底大殿内,一条黑暗的狭长走廊的终点是巨大的镶着巨龙头颅和恶魔头颅以及天使头颅的皇宫大门。
门内,由议会拥立而成为共和国皇帝的那名十三岁少年此刻并不高兴,他来回的行走与座椅旁,不停低声说道:“他们会杀死我,为什么你们还要我留在这里,我会被杀死的,快,放我离开,我不要在这里待下去了。”
此时从漆黑一片的长廊里,突然,墙壁上的灯都亮了起来,走出一名男子。
男子的手中拿着一盏冒着青火的高脚烛灯,他走过只能供一个人正常通过的狭长走廊,每走过一步,长廊墙壁上挂着的灯就扑灭一盏,相反他手中的那盏灯却更加亮而诡异了。
最终男子在大门外跪伏下来,口中高喊着陛下万岁,待到皇帝的呼唤声响起后,他才轻易推开了几百吨重的大门而入,直径朝皇帝走过。
待他走到小皇帝身前十米外,便五体投地的归伏在地上,说道:“陛下,臣来拜见。”
随后便在小皇帝的默许下,男子站了了起来。
男子用一双显得促狭,睫毛浓密而长的妖艳无比的双眼看着小皇帝,在聆听他的抱怨后,再次跪拜了一下,起身后说道:“陛下不必担心什么,他们不会杀了您的,只要埃及的总督真是一个聪明人的话,他需要您和议员们来统一国家。”
“可我……朕,哪里还能掌控国家,不能赏赐任何人地位与荣誉,哪怕一个歌币的发行都不由我说的算,没有哪怕一支军团归我自己掌控,像埃及总督那样的野心家,他还会尊敬这样的皇帝,一个没有威望、财富、军队的半大孩子,他只需将弯刀轻轻的扫过,便可取下我的性命。
如果是我处在他的位置,恐怕也不会放任一个孩童在皇位上呆着,按你所说的话,也许我不是一个聪明人吧。”
“请恕罪,我的陛下。”男子微微弯腰。之后他说道:
“埃及的总督知道杀了您也不能取代,只会令秩序彻底毁坏,到时候所有的总督在没有任何顾及,很可能纷纷朝阿比伟派出军队争夺皇帝的归属,或者干脆独立建国,那样共和国就灭亡了,而埃及的总督是不希望这样的,不然他是没必要攻打阿比伟的,完全有对他来说更好的选择。”
“陛下,要知道,您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您不需要赏赐任何人,都会带给他们荣誉和地位,哪怕皇帝没有权力也可以,各地总督对您依旧是心怀畏惧和尊敬的。歌利亚的自由人会去尊敬他们的皇帝,这是传统,万世万代都不会变。何况还有我们这些人,我们议会不会放任任何僭越的行为的。
我们议会在各个行省都设立有独立的军政体系,他们那些人完全服从于我们,所以目前议会在各地都还有着自己的势力,加上您的名义在手,如果联合埃及总督的兵力,就可以迅速的收复阿比伟临近的陷入混乱和独立的城市,恢复你的至高威望。
到时候,就可以命令各地总督都前来这里觐见,那样共和国一定还会统一,而要做到这一切,您却只需要把权力借给埃及总督一些,但不管如何,他都只是您的臣民,他就相当于您的债务奴隶,到时候反而更加好控制,否则他就会露出最危险的獠牙,如果忤逆他的话,那獠牙就会咬出,不过和他联合在一起,他的獠牙只会成为陛下最有利的武器,用他来制衡总督,在用全部的总督来制衡他,那样国家就还是我们说的算。”
听到了这些,小皇帝的心情瞬间变得极好,他愉快的坐在了用象牙和黄金雕刻的,拥有千百年岁月的座椅上,说道:“你们议会想要什么,说吧,我知道,你们一定早有打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须知,这个国家的主人,只要朕活着,就一直会是朕。”
男子笑了笑,然后再次拜服在地上,就这样对着地面说道:“我的陛下,您真圣明……我想,也许陛下应该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可以享受一切。”
“你是想说,要我把一切权力都交给议会,包括仅有的任命总督的权力,你太大胆了。”小皇帝笑着看向他,将酒杯投掷在他身上,并走下去,不停的用脚踢跪在地上的男子,踩着他的头。
“陛下,这可不是仅有的,您还拥有对国家圣库五分之一的挪用权,国家收入的五分之一都任由您挥霍,日后您什么事情都无需操心了,整日玩耍即刻,赛马、打球、猎杀魔兽,或是上某个宫女的床都可以,那多愉快,国家治理的不好,您也只需把责任推给我们,国家治理的好,那一切功绩都是您的,而总督的任命权我们议会也并非要从您手中掠去,而是会在您任命某些总督的时候,我们会适当的提出建议,建议您选用那些总督,以防在出现今日之祸乱。”
皇帝的目光一直都没有注视男子,但还是略带轻蔑的说道:
“滚吧,就说我答应了。”
“陛下,臣下告退,神圣大歌利亚陛下万岁,至尊在大地的影子万岁,伟大的七海之主与万国之王万万岁!”男子手持着青烛灯,鞠躬倒退,一直……直到他退出了大门外,身影缓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为止,最后就只剩下一点淡淡的青色光点。
埃及东军在阿比伟城旁的封西秦击溃了波月总督的三十四万军队,并用战舰封锁了红海,以防其他总督从海上偷袭他们的后方——位于上埃及尼罗河的粮仓。
经过半个月的商量,议会宣布接受埃及总督的“投降”,任命他为终身军事独裁官,讨伐其他背叛共和国的总督。
皇城的人打开了城门,正是那名像女人的议员,他朝着埃及的总督微微的笑了一下,“恭喜您,终于到达了这里,人生的顶点。”
“现在就是人生顶点了吗?还不够多啊。”总督的话,令那名像女人的议员笑的有些尴尬,但还是微笑道:“是的,您人生的顶点还可以是国家的拯救者这个称号,请击败其他总督。议会加封你为终身的世袭三代的帕夏尊位。”
“哈哈,这还差不多。”总督大小,随后纵马离去,而不顾马腿击起的泥泞令那名议员全身都是泥垢。
那议员依旧站着不动,但身上的泥垢却已经全部消失了,他沉吟着,随后随着令一个人的到来而跪拜了下来:“陛下。”
“我的埃及行省的总督阁下,他现在,在哪里?”
“陛下,他已经是终身帕夏了。”
“哦。”皇帝纵马而去,迸溅了议员一身的泥垢。
埃及的总督,共和国的终身帕夏,军事独裁官雅戈那古氏高傲的站在皇帝面前没有下跪,不过随后他还是半跪下来,高喊陛下万岁,随后站立起来。
埃及东军最终占据了阿比伟已经阿比伟附近的两条河流经的行省,之后终身帕夏以议会和皇帝陛下的名义向整个共和国发出了将要举行朝廷会议的通告,并四处派出大军征讨一些被议会宣布为“人民公敌”的总督……各地总督见到大势已经不可能出现别的变化了,只得老老实实的全部都按照“陛下的旨意”前往阿比伟……
“我宣布,共和国的内战结束,下一步我将征召两百五十三的军士,征讨叛逆出共和国的欧罗巴总督们,并向印度地区进军扩展共和国的天空和土地,以及…海洋!”
“嗨,军事独裁官万岁!”下方,无数大军高呼,议员们朝他鞠躬行礼。
而皇帝,已经没有人注意到他了,皇帝到自己位于黑海的行宫玩乐去了,他会骑着黑马来狩猎魔兽,或是会宠幸某个侍女,又或是在海边发呆。
雅戈那古氏在这时候,可谓成为了共和国最辉煌的氏,当然也被一些饱受无尽战争税而压得喘不过气的农民们怨恨,而功成名就的李易斯氏却隐居了起来,之后听说有人在印度和欧罗巴都见到过他,没有接受军事独裁官的爵位和封地的他,大概只喜欢无拘无束的浪迹。
雅戈那古氏和李易斯氏便在没有更多的交集……直到……
当时间过去良久,雅戈那古的西泽乌徰再次找到了昔日李易斯氏的后代,流淌有一半赛里斯人血的小李易斯,邀请他出山……之后又结识了通晓经济,人称“字迹潦草的军需官”柳耶伊诺,性格残暴冲动的,人称“永远是尉官军衔”的培南乌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