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尘又病了。
自从那一年寒冬,自己得了一场大病后。楚清尘就总是容易发烧。
这次发烧的原因是什么呢?楚清尘估摸着,恐是地囚中空气不好,所以导致了她的‘邪寒入体’。
一梦沉沉,穿了衣服后,就出了厢房。
“喵~”
一声猫叫,让楚清尘停了步子,张望一圈后,就一路小跑的,进了秦致远的屋子。
猫儿倒也不怕人,楚清尘跪着就将猫儿抱在怀中:“怎么一个月不见,它长了这么大?看来皇宫的伙食不错。”
君落见她嘴唇发白,一脸病态,于是淡漠道:“你家主子爷呢?”
楚清尘一怔,还以为房中是秦致远,谁知抬头之时,却对上了君落的眸子,而后急忙低头回道:“回王爷的话,奴婢不知。恐是去了军营吧。”
君落点头,凝神看她半晌:“本王鞋脏了,过来给本王擦擦。”
“是。”
楚清尘放下猫,一路爬到了他的脚边,取了帕子为他擦鞋。
“在秦致远跟前伺候多长时间了?”
楚清尘心中跳的厉害,眼见鞋擦好了,急忙规矩跪着回答他的问题。
“回王爷的话,奴婢之前在三夫人跟前伺候,一个月前才到了少爷院子,不过夫人年前受了些伤,奴婢刚好懂些医理,所以奴婢白日里就在夫人院子伺候。”
楚清尘也不知为何要和他解释的这么清楚,直觉告诉她,应该说的清楚些!
“那晚上呢?”
楚清尘嘴角一抽:“晚上睡觉。自己睡!”
君落‘恩’了一声,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的扶椅。
漫长的安静,楚清尘感觉心慌的厉害,于是开了口:“可要奴婢给您泡杯茶?”
“不用。”
君落应了声后,慢慢俯身,见女子似有闪躲,随即冷道:“别动。”
楚清尘咽了咽口水,直挺挺跪着,却见君落捏住了自己脖颈上的玉佩的丝线。他慢慢抽出,直到看清了丝线下玉佩的模样,君落方才冷笑一声:“玉佩不错。”
楚清尘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垂眸回道:“少爷之前的玉佩丢了,夫人就又给他定了一块,后来又寻到了,夫人就把这块新的赏给了奴婢。”
君落沉沉一叹,握着温热的玉佩,没来由的火大,突然用力一拽,女子的脖颈上就留下了一道血痕。
“本王瞧着不错,要了。”
楚清尘瞄了一眼飘荡在他拳头外的红色丝线,低声回道:“……王爷喜欢就好。”
君落冷道:“不是特别喜欢。甚至有些厌恶。不过本王就是夺了,你也拿本王没法子。”
楚清尘没吭声。依稀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他若真的认出了自己,依着他的脾气,定是会拉着自己回去的?哪里还会有这闲功夫和自己说话?
“和秦致远说,猫本王替他要回来了。”
“是。”
君落说完,起身一脸烦厌的离开了。
“恭送王爷。”
……
秦致远回来的时候,听闻君落来过,一路小跑的就回了院子,看着抱着猫的女子急道:“军营有事,我去看了一眼,他可曾为难你了!”
“没有。”女子摇头,把怀中的猫递到他面前:“瞧瞧,一个月不见,它大了这么多。我的袖口都放不下它了。”
秦致远凝神看着她殷红的脖颈,低声道:“日后我无论去哪,都领着你可好?”
楚清尘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他就算认出我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秦致远想了想,伸手将她拥在怀中。
“不想让你再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