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仇人的女儿,我母亲犯下的罪过,所以要由我来偿还,你觉得这样做,就算是对得起你的父兄,你的族人了?你只是不知该怎么发泄心中的苦闷,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烂借口,以折磨我这个无辜之人,来平复你心里的创伤,你明知这一切不该由我来承担,但你是帝王,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只要你爽了,你才不会考虑别人是不是也一样爽!你这这样做,跟强X没什么两样!都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奚成壁被震呆了,江晚鱼自己也被震呆了。
刚才那个面对暴君也能侃侃而谈,临危不乱的人真的是自己吗?太帅了,酷毙了!
可帅过酷过后,接下来面对的,则是暴君如龙卷风来袭般具有毁灭性的滔天震怒,“你刚才说什么?”一字一句,像是硬生生从肺腑中挤出一般。
她该求饶该讨好,可偏偏口气比之前还要倔强:“我没说什么你没听清吗?您老人家大概真的是上了年纪,连耳朵也开始不好使了,好吧,看在你如此求学若渴的份上,我就再重复一遍,你听好了,我说……你他妈就是个强X犯!”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干嘛要跟暴君对着干啊,他可是皇帝,不是罗暮那个好欺负的小屌丝,眼前这位,动一动手指,就能碾死好几百个自己,她是失心疯了吧?才做出这种不计后果的事。
果然,抬起头来,看到的,便是一双溢满盛怒的眼,眸中几欲燎原的怒火,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澹台婉玉!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朕现在就废了你?”
怕?怎会不怕?可她明白,现在求饶已经晚了,本以为自己是那种可卧薪尝胆的人,谁料一看到他,多日以来埋在心底的委屈与愤怒,就不由控制地喷薄而出,止也止不住。
妈的,豁出去了!
“你恨我,所以不会这么容易就杀了我。”她真佩服自己,这个节骨眼上还能如此冷静。
狂烈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覆其中,面前的男人双目微眯,即便不用刻意去感受,那股气蚀骨切肤的杀意也足以令人呼吸困难:“你说得对,朕不会杀你,但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还是有的。”
江晚鱼下意识一惊,那些小说中折磨人的手段开始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浮现。什么肉刑,剥皮,锯割,烹煮……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以这暴君的酷戾,没准那些刑罚都算轻的,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求饶吧,赶紧求饶,面子跟生命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膝盖一弯,她整个身子朝下跌去,她已经想好该怎么说了,总之就要脸皮厚,越厚越好,实在不行,就哭他个肝肠寸断,锥心泣血。
可膝盖还没着地,眼前黑色袍袖闪过,天生的知觉告诉她,奚成壁是真的动怒了,这回不是开玩笑,是来真格的!
他会杀了她吗?会吗?
一切发生在刹那间,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她什么都敢拿来做赌注,唯一不敢的就是生命。
不管奚成壁是否有意杀她,她都必须做出反抗,虽然她知道,不反抗比反抗要更明智。
奚成壁确实是动怒了,且不是一般的愤怒,不是因为她态度的不敬,而是因她话语当中那字字句句毫不留情的指责,就像是一把把硬生生揭开他伤疤的刀子。以往,他总是希望,这世上能有一个真正了解自己的人,可如今,这个了解自己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不是别人,正是仇人的女儿。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但她还不够睿智,因为她了解的太多了,包括他不想被人了解的一面。
他决定给她一点教训,比起对他毕恭毕敬的奴隶来说,他对驯化这种野性未泯的野马更有兴趣。
以他的身手,想要抓住一个弱质女流根本就是易如反掌,谁料一伸手,竟被对方躲了过去,他不禁愣了下,然后本能地反手挥去,可再次被闪了开去,同时小臂一麻,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正被一双修长白净的手架在两掌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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