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舍妹李素
（这一章韩素开始正式认李沐然为兄长，所以会叫李素！）
李沐然无耻的解释道“那个，素素啊，这个是你李大哥我吃完饭后擦嘴用的，就是长了些，呵呵”
如果此刻张彩衣要是站在他身旁，听到他这冠冕堂皇的解释不知道又是什么感想呢？
韩素听了也不疑有它，随手就要将那条白纱和李沐然换下的衣服放在一起，他见状赶忙抢了过来揣在了怀中
“这个纱巾你李大哥以后还要用呢？就先不要拿走了”
韩素闻言怪异的望着他，李沐然被看得心里有发怵急忙岔开话题
“素素啊，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现在你应该休息了吧”
韩素被他一问小脸一红
“今天晚间，听韩礼大哥说，宴席上李大哥出了点小意外，我怕你没吃饱，特地给你送了点吃的”
说完打开了食盒，只见她将两道素菜端了出来外加还有一碗米饭。
李沐然看着桌上的食物，呆呆的望出了神。
曾经多少次自己在梦中，看到了这一幕，亲情的可贵是他一生的渴望，前世年幼时，无数次挨着饥寒交迫，一次次的在梦中为着第二天的生存而惊醒。。。
韩素见李沐然望着桌上的饭菜而发呆，以为是嫌弃东西不好连忙解释
“李大哥，素素晚间去厨房只剩下这些食材了，所以。。。。。。”如同做错事情的小孩一般，低下了头，揉捏着自己的衣襟。
李沐然听了她的话这才从回忆中反应过来，望着满是委屈的韩素，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声音略带沙哑的的在她耳边说道：
“谢谢你，素素，以后我就是亲哥哥，明天我就和韩公说让他把你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韩素突然被他一抱，正要推开可是听了他发自肺腑的话语后喃喃的说了句
“哥哥，你哭了”
良久。。。
“素素你的手艺还真不错”
韩素双手称着下颚，望着狼吞虎咽的李沐然与他的夸赞，满脸的幸福。
“素素？素素？”
一连喊了两声见她还在发呆，无奈李沐然拿手在他面前轻轻的晃了晃。
“啊，怎么了哥哥”
“没什么我见你在发呆，是不是困了？”
韩素红着小脸赶忙解释
“没事的哥哥，素素只是在想事情”
“哦”
“对了，哥哥你是哪里人啊？”
李沐然听了她的询问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抬头看着屋顶好一会缓缓的开口
“我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这一辈子都回不去了，不提也罢”
似是没注意到他的表情，韩素听了后又问道：
“那哥哥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以前没有了”声音略显得有些悲凉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现在倒是还有一个”
韩素歪着头像是不理解他这句话的含义
李沐然微微一笑
“现在有了个妹妹叫李素”
说完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韩素被他一摸，似是有些享受这样的接触，嘴里念叨着
“李素？呵呵，素素以后姓李，和哥哥一样”
“嗯，好勒不早了素素快回去休息吧”
李素听了他的话乖巧的点了点头，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不一会便整理得干干净净
“哥哥，素素先走了，明天再来找你”李沐然点了点头可是又不放心，虽然是在韩府但是夜路黑，不是？
“我送你回去吧”
李素也不吭声只是点了点头，两人刚要出门。
“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便听到了韩琦那威严的声音
“李公子，休息了吗？深夜打扰，还请开门一叙”
“是老爷？”
“嗯，你先躲一下”
“李公子？”
“韩大人稍等片刻，待我穿上衣服便来”
房间虽大但是却很简陋，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藏身的地方，最后实在是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让李素躲在了床上，李沐然给她蒙上了被子。
“咯吱”
李沐然打开门迎进韩琦后，客气的问道：
“韩大人还没休息啊”
“李公子冒昧深夜打扰，还请见谅”
“不敢，请坐，不知道韩大人深夜找我什么事”
韩琦也不见外先是给子倒了一杯茶后，望着杯中的水开口道“李公子可知子厚兄是何人？”
“张老”听着韩琦的询问李沐然略微思考一下
“我对张老也不是太了解，但是这几天和他的相处我能感觉到他是个好人”
韩琦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子厚兄，原是朝廷官员，洛阳学子称其为横渠先生，建元五年曾和当今圣上一同御驾亲征，当时也是位极人臣，后来由于和朝中权归发生冲突，以致归家农桑，圣上当时也是挂念无比，曾出动军力四处寻找却都失望而归，不过如今我既已和其相认，便要让他再回朝堂，为当今天下黎民苍生尽一份力，实不相瞒，今日午后我以飞鸽传书于洛阳。。。”
李沐然静静的等到了他将事情说完后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韩大人，你来不会是只和我说这些的吧？”
韩琦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懂了自己的意思，会心一笑。
“李公子，果然是个妙人儿，那我便将实情告知于你，子厚兄虽要回朝廷，却甚是挂念于你，今日宴席散后，他又与我说起你之后事”
“说我的事？不会是想让我做官吧？”
韩琦摇了摇头“非也，我朝制度白身不可为官，我这庐州城的府衙内还缺一师爷之职，不知你可愿任之”
“哈哈哈”
李沐然心中狂笑，不过却是讥讽的无比。
什么白身不可为官，荒缪。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他韩琦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当然也不能怪他汉朝向来都是以世家为重，而穷苦百姓则是很难出头。
只是没想到这韩琦虽然看起来是正人君子，但是也是用带色的眼睛看人，不过现在还不能和他翻脸
“李公子，如何？心中可有计较”
不知道为什么，李沐然忽然有些厌恶起这个韩琦来，不过脸上还是面带微笑。
“太守大人厚爱了，想我一个乡下小子，武不能提枪，文不能执笔，怎能胜任此职”
李沐然说完连连作揖，不过韩琦却是不死心。
“李公子，我便喊你沐然吧，虽说你我才相识一天，但是我相信子厚兄的眼光是不会错的，来日方长，你便多想几日再给我答复，可好”
“奶奶的又把张老给搬出来”
李沐然心中有些不爽，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好吧，我就再考虑考虑”
韩琦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要起身离去，李沐然正要相送却看到自己衣服中露出白纱的一角连忙叫住韩琦
“韩大人，沐然还有一事想问一下韩大人，不知道。。。”韩琦一听也是有些好奇便又坐回原位
“沐然还有何事？”
“韩大人，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一下今日白天张彩衣捕快的情况，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韩琦听了他的询问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沐然询问彩衣之事意欲为何？”
李沐然被他一问倒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总不能说今天晚上把人家姑娘全身摸了便。
望着踌躇的李沐然韩琦突然一笑
“沐然的为人我韩某还是信的过的，相信必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李沐然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轻松了许多，连忙回道：
“怎么会，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今日和她有了冲突，想上门道歉”
得到了他的回答之后，韩琦点了点头“今日之事，彩衣虽是鲁莽了但是李公子也有不是之处”
“韩大人说的的是，不知道彩衣她的情况。。。”
韩琦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
“说起彩衣却也是个可怜之人啊！
约莫二十年前，便在这庐州城内，时至冬天，一位老妇人在皑皑白雪中捡到了她。
除了在其襁褓中有一封书信，言她姓张便再无它物，老妇人心地善良便将她抱回家抚养，可惜好景不长。
老妇人本就年事颇高，几年后便撒手人寰，留下彩衣独自一人，无依无靠。
后邻里乡亲视其可怜便轮番照应，待其十四五岁之时一峨眉山上的道人途径此地言其与峨眉有缘，便带她云游四方授其一身武艺。
几年之后彩衣学成归来，想到衙门内任捕快一职，以报答当年的养育之恩，奈何汉朝制度森严军中不许女眷出现，她便在衙门前跪地三天三夜柴米未进，后我等实在不忍，便向朝廷告知此事，圣上念其之善遂下密旨准许其女扮男装，为捕三年，今年已是第三年了”
一口气将这些说完后，韩琦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李沐然则是想着刚才韩琦所说的话，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凄凉
“谢韩大人告知，明日我便亲自登门道歉”
“无妨无妨，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至于道歉一事你可斟酌处理，彩衣性格强烈，切不可再与其发生事端，若无其他要是，我便告辞了”
李沐然听他又要提走，心想这个韩琦是不是急着和老婆热炕头啊，赶忙起身略带歉意的说道：
“韩大人，沐然还有一事向请大人应允?”
“哦？不知沐然还有何事？”看他眉头微皱李沐然更加坚定了他刚才的想法。
“我今日在府上见到一个丫鬟，长相颇似我十多年前走散的妹妹，所以想请大人能让我们相见一面，沐然想确认一下”听着他的胡扯，韩琦却是一愣表情有些狐疑
“还有此等蹊跷之事，李公子你确定是十多年前失散的？”李沐然脸不红心不跳的点了点头，韩琦无奈值得询问
“不知道沐然可知那丫鬟的姓名，也好我遣人前去传唤于她”
李沐然想了下为了避免韩琦生疑“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今日见到她时，身穿粉色长裙，而且我听韩礼叫其韩素？”
“粉色长裙？韩素？”
韩琦微微皱眉静静思考起来，李沐然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喝起茶来。
过了许久，韩琦满脸歉意的对他说道：
“沐然啊，请恕老夫直言，我实在对此人毫无印象，明日里我便叫韩管家查询一下，晚间给你答复，若真是令妹，我韩琦定会让你兄妹团聚”
李沐然一听，心中得意一笑脸上却还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神色
“那真是有劳韩公了，如果真是舍妹我李沐然纵然是一死也难报太守大人的恩德”
言毕，起身对着韩琦深深鞠了一躬。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李公子言重了，便是看在子厚兄的面子上我也是要帮小友一把，夜已深了，沐然你早些休息吧”
韩琦说完轻轻拂袖而去。
“韩大人，您慢走，恕不远送”
“嗯”
待韩琦走远后李沐然关上房门，来到床前却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素素？”
着急的掀开了被子后，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却满眼衾泪的李素。
“素素怎么了？”
李素也不回答将头侧了过去，李沐然见状轻柔的将她的身体放正，温柔的帮他擦拭着不停从眼角划过的泪珠。
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李素再也坚持不住，一把抱住李沐然放声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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