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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名震武林(五)(1 / 1)

谢沧行以擒拿手所能造成的巨大痛苦,使得严府的三个下人“心甘情愿”地,让他与眉儿都坐进了抬来的轿子里。

这顶轿子本来就是那种只能坐一人的小轿,现在硬是塞进了两个人,所以显得非常紧。彼此肩并着肩,谢沧行倒是没什么,而眉儿却是一阵阵地脸红。

“喂,我说你脸红什么?”谢沧行本来以为,在知道自己要杀上严府后,眉儿会因为害怕而不敢去,谁知她最后竟欣然前往,现在离严府越来越近,她还是不感到恐惧,反而显出了羞涩的神情。

“人家也是第一次嘛。”眉儿似乎理所应当地说道。

“什么叫第一次?第一次坐轿子啊!”

“是啊。”眉儿点点头。

“我也是。”谢沧行没有撒谎,他平时都是走路或者骑马,轿子还是头一次坐,“但我怎么没脸红?”

“人家从来没跟一个陌生男子,坐得这么近过。”

“哈哈,蒙谁呢?你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谢沧行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还不忘捂着肚子解释道,“没有歧视这一行的意思啊。”

“哼,我跟其她姐姐不一样的,我只需要在前面招揽客人,不需要亲自作陪的。所以我从来没陪过客人。”眉儿撅着嘴说道。

“想想也是,这么辣,客人吃了也不怕呛着。”谢沧行追着问道,“那你想不想陪客人啊?”

眉儿当即瞪起了杏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谢沧行暗笑着闭上了嘴。

轿子里沉默了片刻后,眉儿忍不住了:“喂,刚刚你说,愿意拿三千两赎我,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当然我也真的不觉得你值三千两。”谢沧行又把眉儿上下地打量了一番,最后眼神落在了她那干瘪的胸脯上。他跟岑雨奕混迹江湖时,经常出没于青楼歌馆中,对烟花女子的品阶和价值也略知一二,其中值三千两的不在少数,一万两的他也听说过,但是眉儿就属于那种三十两到头的类型。

眉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挺起了胸脯,似乎颇有自知之明地说道:“哼,不管值不值,反正有人出了这个价,老娘以后就有吹嘘的资本。那你愿意出这么多钱,是不是偷偷喜欢我?”

“呸,我最讨厌吃辣,要不是彩娥姐姐求情,真懒得理你!也罢,等严府的事结了,你我就一拍两散,各奔东西。”谢沧行还真的拍了下手,如此示意道。

“哼哼,我就知道,你喜欢彩娥姐姐。你喜欢年纪大点儿的,不喜欢小孩子。”眉儿有些黯然也有些埋怨地说道。

“我没喜欢——罢了,我就是喜欢大点儿的,对你这种小丫头没兴趣。”谢沧行说着一摆手,声音忽地沉闷下来。

眉儿惊讶地看到,谢沧行在说出这句话,眉眼中竟显出了凄然的波光:“为什么,是不是你从前,经历过什么?”

谢沧行经历过的事情,怎么能够告诉她?即使告诉了她,她能理解或分担自己的痛苦吗?从小到大,多少个年纪轻轻的姐姐,或见过的,或没见过的,或对他好的,或对他一般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惨死在他的面前。而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拼尽全力地去躲避她们那些惊骇痛苦的目光。如今,他长剑在手,有了能力去保护她们、爱护她们,谢沧行愿意拼尽全力去赎清那些永远算不清的心债。

本来,这轿子是要抬到严府后门的,但是谢沧行强迫轿夫把他们抬到了前门。放下轿子的同时,这些人全都像疯了似的跑向严府大门,一边跑还一边喊:“快来人啊,有人来闹事了!”

谢沧行于是对眉儿叮嘱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目力能及的地方,记住了吗?”

得到眉儿的点头后,他便拉着她的胳膊走出了轿子,七八个护院此时已经手持长棍冲了出来,将他们给围了起来。

忽然看见这么多人,刚才的豪气顿时一扫而空,眉儿不禁害怕起来,有点开始后悔不该跟谢沧行出来冒险的。

可是下一刻,这七八个人已经哇哇大叫地全躺在了地上,速度之快简直连眼睛都看不清,仿佛一阵乱打,这些人自己就倒下了。眉儿不禁咽了口口水,却听得谢沧行冷冷的一言:“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看到刚才那一幕,门前的三五个家丁,即使手持兵器,也不免心中生怯,所以面对谢沧行的横冲直撞,纷纷地向后退避。

其中有个人绕到了谢沧行和眉儿的身后,挥起长棍就往下砸,连眉儿都听到了声音,于是连忙蹲下了身子。可她的动作怎么可能快得过长棍?之所以没有受伤,是因为谢沧行已经抬手握住了砸下的棍棒,然后曲起右肘往后一击,就冲到了他的胸口,将此人击飞出去。

趁着谢沧行转身击打身后敌人的时候,身前已有两人扑来,眉儿连忙大声喊道:“小心!”

可是话音未落,谢沧行手中长棍已经横扫前方,连续击中两人的脸颊,将他们击昏在地。

“走吧。”

扫除了前方的障碍后,谢沧行便拉起地上的眉儿,继续毅然决然地向前走去。

“你一个人,能打多少个?”

“三百个。”

眉儿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其实谢沧行只是这么随口说说,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打多少个。曾经有一次,他连续打败了六十多个武馆弟子,而并不感到费劲,不过那些都相当于普通人,真正的高手哪怕只对付一个都很麻烦。

严亦天听说有人冲了进来,众多护院都抵挡不住,便连忙叫人到后院去请野钓叟出马,自己则先行来到前院,此时谢沧行已经闯到近前,见到有个衣着华丽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立刻高声喊道:“你就是严亦天?”

“在下正是严某人,敢问小兄弟是哪位?”

“谢沧行。”

严亦天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只当是新出现的武林新秀,不知天高地厚,于是又问道:“那你师父是谁?”

“无门无派,自学成才。”

听到这个回答,严亦天心中有了底气,因为这年轻人如此问答,要么他真的没有师父,要么他不能提自己师门,即使出了事,师门也不可能为他报仇,于是冷冷一笑:“你来做什么?”

“两件事。”谢沧行放下刚刚夺过来的长棍,轻轻一震双臂,后背上的长剑便飞出了剑鞘,落下时被他一把抓住了剑柄,“其一,通知你,你花钱到怡红院要的姑娘,如今卖身契在我手里,现在就是我的人。”

谢沧行说着,从怀中拿出了那纸卖身契,伸开来展了展,便递给了旁边的眉儿。

眉儿不敢抬头看四周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只能低着头,接过了这纸卖身契。

“少年人,血气方刚啊,看见貌美女人落难江湖,就忍不住拔刀相助,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所以,我专门到这儿来,看看能有什么后果。”谢沧行针锋相对。

“以我严亦天在江湖上的地位,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从今往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严亦天攥紧了拳头,眼神中刻满了杀气,冷冷地威胁道,可是突然间,他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不过,严某向来喜欢结交武林豪杰,就算你今日有所冒犯,只要诚心认错,严某也可既往不咎。进来喝杯酒,交个朋友,就算是不打不相识。这个小姑娘,你要是实在喜欢,严某就送你好了。”

“呵呵,一句话,就这么可怕?”谢沧行冷笑道,他看看手中的长剑,那是信心的来源,“那就麻烦你赶紧说出来,我还不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儿呢。”

“哦,你有这么大的胆量?”

“快说吧,因为来这儿的第二件事,就是取你的狗命。”谢沧行的眼神中,渐渐浮现了狂热的神采。

听了这话,严亦天明白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于是忽然间看向谢沧行的身后,仿佛那里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谢沧行不由得也微微侧首。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严亦天猛地抬起手臂,只听“砰”的一声,四五根钢针便从袖中飞了出来,谢沧行连忙挥剑打飞了钢针,然后猛地将长剑掷去,穿过众人的身体,正中严亦天的心口。当他无力地倒在血泊中时,还圆睁着双眼,似乎不敢相信叱咤风云的他,居然最后就这么死在了一个无名小卒之手。

见到严府主人倒下,护院们先是吃惊,紧接着便作鸟兽散,没有一个敢上前报仇的。

“眉儿,严亦天已经倒了,你快拿着卖身契逃命去吧。”

“那你呢?”

“我们终归不是一路人,就像刚才说好的那样,从今往后,各奔东西再不相见。”

“谁也别想走!”

正在谢沧行拔出长剑,想要眉儿走的时候,那位被本城百姓传为“老剑圣”,江湖人称“野钓叟”的老剑客忽然大喝一声,从屋顶跳了下来,挥动那柄钓竿般的六尺细剑,直取眉儿的咽喉。刚刚他还在密室中打坐,所以谢沧行杀严亦天时,未能及时出来阻止,所以现在怒不可遏,誓取二人的性命。

谢沧行见状,立刻挥剑出击,挑开了野钓叟的细剑,然后自己也挡在了眉儿跟前:“快走啊!”当野钓叟亮出那柄标志性六尺细剑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过来,自己居然碰上了江湖上一等一的邪道剑客,所以此日之战,生死难料!

眉儿也预感到危险的降临,顿时间仿佛感到每一根汗毛都在发抖,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跟谢沧行并肩到最后,可是看到野钓叟扑上前来,几招过后,谢沧行已然鲜血迸溅、伤痕累累,仿佛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时,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恐惧,猛地转过身去跑向了大门。在跃过大门的刹那间,她才意识到,自己惜命的本性,是绝对无法跟随谢沧行仗剑江湖的。若是能够安全活下来,她愿意忘掉关于他的一切。

谢沧行挡住野钓叟的猛烈攻击,紧紧地护送着眉儿的撤退,当她终于跑出大门后,他便奋力关上了大门,其间又在野钓叟那快如闪电如影随形的鬼魅剑术下连连负伤。

“不行啊,他的剑术实在是太快了,我几乎跟不上他的节奏,而且他的细剑极长极软,攻击线路也诡异,即使勉强格挡住了细剑剑身,而在两剑相撞的瞬间,他的剑尖就会连带着剑身发生偏转,如同鞭子那样绕开格挡进行曲线攻击,根本没法格挡。”谢沧行骇然地想到,手心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忽然,他想起了曾经听到过的话,当同等级别的高手相遇时,永远是邪不胜正,因为邪道武功根基不稳,必存弱点。

那么野钓叟的弱点是什么呢?

电光火石间,根本容不得细想。但是仅凭着“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经验,谢沧行将赌注放在了“险”上!

以我现在的功力,不可能比你更强,只能比你更险!

谢沧行想着,先是尝试着舍弃防御主动进攻,可是野钓叟似乎早就清楚自己的弱点,在快速的后撤中化解了自己的攻势,并进行了凶狠的反攻,于是他身上又多了几道血粼粼的伤痕。

此路不通时,谢沧行没有固执,而是绕到了花坛前,让丛生的植物挡住了野钓叟的长剑。两人于是绕着花台开始打转,转了几圈后,钓叟翁都没再碰到谢沧行,于是猛地纵身一跃,跨过了花坛上的植物,如同扑食的老鹰般执剑刺向谢沧行。

谢沧行等的正是这个机会,只见他猛地振臂,长剑已飞出手中,直取野钓叟的身体。野钓叟见状,立刻用劲拍击剑身,自己在空中朝一旁翻滚,躲开了谢沧行的飞剑,但是他刺出的剑锋也因此变换了方向。谢沧行趁此时机,纵身一跃,挥起铁掌砸向野钓叟的头颅。野钓叟猛地凝气于拳,砸向谢沧行扑来的手掌,可是却不料谢沧行所出的,正是一记虚招,在碰到野钓叟拳风的刹那间便调转方向,划过手背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猛地用力一拽,野钓叟的身体便失去了平衡。而谢沧行则借助这一拽的力量,继续向天空飞去,并一把抓住了刚刚掷到空中的长剑——刚刚那一掷,其实也是虚招,没用太大的力,所以很快便开始下坠——再猛地向身后刺去,正刺入了野钓叟的谷道穴中。

带着将近三十多道的剑伤,谢沧行艰难地拉开了严府的大门,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他相信,从这迄今为止,人生中最为惊险的一战中,他定能获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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